元昂伸了个懒腰,将目光锁定在地图上蚌山的位置。
经过前几天的那场大火,囚牛山北部的屏障算是彻底消失了。
之前开垦的一部分梯田,也全都毁于一旦。
看来等击退了北荒、东齐联军后,有必要在采寂谷的位置,重铸一道关隘,作为囚牛山北部新的屏障。
心念及此,元昂便起身离开正堂,往嫂子柳如絮所在的院子走。
可他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叶天伦的声音。
“四殿下,留步。”
叶天伦双臂滑动车轮,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元昂面前。
“二舅哥,有事?”元昂笑着发问。
叶天伦从袖筒中抽出一张信纸:“四殿下,我们派出去的探马回来汇报。”
“三天前,大火后仅剩的八千多东齐军,离开蚌山,在山脚初与北荒军汇合。”
东齐就剩了八千人?
元昂的笑意越发浓郁:“这一战东齐军损失惨重,他们的主帅怕是要被气死了吧?”
叶天伦愣了愣,一脸愕然的看着元昂:“四殿下,莫不是你早就收到了消息?”
“否则,你怎么知道,东齐军主帅种博文被气死了呢。”
哈?
元昂笑的越发放肆:“东齐军主帅真死了?”
叶天伦重重点头:“没错。”
“东齐军为躲避大火,用铁链勾住蚌拔河岸边的巨石,东齐主帅种博文年事已高,坚持了三天三夜,已是精疲力竭。”
“在下山途中,得知东齐军死伤仅剩八千人后,呕血三升而亡。”
这场火烧的妙啊!
白破军临阵决断的含金量,仍旧在上升。
“这么说,东齐军的指挥权,已经落入耶律信之手了?”
元昂挑了挑眉,神色格外玩味。
“是的。”
叶天伦神色略显凝重:“只是耶律信仍旧驻扎在山脚下按兵不动,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元昂轻笑一声:“管她呢,反正天罗地网已经布好了,就等着她耶律信钻进来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除非耶律信退兵,否则元昂保证坑的她哭爹喊娘。
“哦,对了,四殿下,这里还有一封密信。”
“是从京城送来的。”
叶天伦又从怀里摸出一封密信递给元昂。
密信被红漆封住,显然是没有拆开过。
元昂拆开信封,将密信取出后看了几眼,脸上便满是喜色。
信是张阿生送来的。
上面记载的,无非就是五皇子元镇回京后,被庆安帝暴走一顿,并被勒令在家中禁足三个月。
所丢失的赏银,也由元镇全额赔偿。
信上还说,元镇当场吐血,足足昏迷了两天!
“这个老五啊,自作自受。”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老子。”
元昂小声的嘀咕着。
而信上接下来的内容,则更加吸引元昂。
赏银被劫,庆安帝勃然大怒,并责令西厂与龙卫一同,沿着那块儿隶属于熊万疆的玉佩查下去。
并且将赏银被劫一事,与之前听涛园刺杀事件合并调查。
“这就对了嘛。”
“看来庆安帝那个老不休还不算糊涂。”
“这下幕后主使总该坐不住了吧。”
“只是不知道西厂和龙卫能查到些什么。”
元昂心里这么想着,顺手将密信撕成碎片,随后放进袖筒里。
而信中说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定国公虞建功要来北疆了。
这让元昂暗自欣喜,虞老将军是沙场宿将,常年统领三军,是绝对的宗师级别的人物。
有他的到来,对付北荒军简直不要太简单!
随后,他又把目光落在叶天伦身上:“二舅哥,那些投靠北荒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