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来乍到,不通军务,若是出任左大营的统领,恐怕左大营的兄弟们不服气啊。”
陈天放陡然提高声音,又故意将“亲信”二字格外加重语气。
仿佛是想做实,元昂任人唯亲的事实。
“老曹是我的亲信不假。”
“但此前也在镇北军中效力,何来不通军务的说法?”
元昂嗤笑一声:“更何况,我是陛下钦点的霸州总管,换言之就是钦差!”
“既是皇子,又是钦差,我的命令,便是陛下的命令。”
“陈副统领,你打算抗旨不尊吗?”
三言两语间,元昂就直接将庆安帝给搬了出来。
老子上面有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皇帝!
他陈天放要敢说抗旨不遵,现在就能弄死他!
“这……”
陈天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就算是再傻,也不敢和皇帝对着干。
左大营的士兵,也并非全都对他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帮着他对抗朝廷呢。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滚到一边儿去!”
元昂冷哼一声:“今后在霸州,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
他暂时不杀陈天放,是为了避免内斗。
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任由霸州官员和自己唱反调。
“下官遵命。”
陈天放心中不服,可也只能捏着鼻子退到一旁。
这时,霸州文官之首杨文翰慢吞吞的开口:“四殿下赏罚分明,着实让老夫敬佩。”
“只是贸然换掉左大营的统领,恐怕会让军心不稳,不利于守卫霸州。”
“以老夫所见,不如让陈统领戴罪立功如何?”
陈天放闻言,感激的看了杨文翰一眼。
他们二人在霸州多年,私交还算不错。
这时候杨文翰站出来支持陈天放,无疑是在表明立场。
霸州官场与四皇子,完全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
“杨大人,刚才我说过什么?”
元昂也不恼怒,反而露出一抹笑。
可那笑容,让霸州官场众人不由得心中一凛,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了上来。
“四殿下说,霸州只能有一个声音。”杨文翰如实回答。
元昂深吸一口气,“那就是说……你杨文翰明知故犯了?”
“这……”
杨文翰呼吸一滞,不安的预感愈发浓郁。
他强稳住心神:“四殿下,下官也只是好心提醒。”
“提醒?”
“好啊,那我也提醒你,在霸州只能有一个声音!”
“那就是我元昂的声音!”
元昂的脸色一沉,眼中满是冷厉之色。
“更何况,你杨文翰竟然说什么军心不稳,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赏罚分明,又何来军心不稳一说?”
杨文翰张了张嘴,他辩解的话还为说出口,就听元昂怒吼道:“来人,将杨文翰给我拖下去,重则一百军棍!”
什么?
一百军棍?
杨文翰眼皮猛地一跳,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声的哀嚎起来:“四殿下不明是非,一意孤行,老臣要上告陛下!”
“四殿下手下留情啊,杨老大人驻守霸州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啊,四殿下,您如此行事,岂不是让霸州官员寒心?”
“四殿下,请您三思啊!”
霸州的一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