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房门外嘈杂的声音,懿妃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她用力的拉着元昂的手臂,声音慌乱且急促:“怎么办?你父皇来了,要是被他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那可就完蛋了!”
懿妃小脸惨白,两只脚不安的来回踏步,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元昂眼睛一瞪,一把甩开懿妃:“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生怕死的慢是吧?”
“赶紧把袖子撩上去,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剩下的交给我。”
懿妃也来不及想太多,只能慌忙按照元昂说的去做。
反正要死一起死,元昂别想独善其身!
元昂抄起桌角上的一盒银针,迅速地在懿妃手臂上行针。
“你……你这是做什么?”懿妃一脸惊讶的看向元昂。
元昂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死,等下就按照我教你的说……”
房间外,庆安帝铁青着脸色,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
叶悠然紧跟在皇帝身后,俏面生寒,凤眸中满是怒色。
看着她的背影,二皇子元顺暗暗偷笑,信自己也送到了叶悠然手里,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其余几个皇子也都各怀鬼胎,只等着看元昂的凄惨模样。
“老四,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赶紧从里面滚出来!”
距离房门仅剩几步之遥,庆安帝停了下来,朝着书房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吼声。
即便老四极有可能与懿妃私通,可庆安帝仍旧想给二人保留应有的体面。
以至于想冲进去捉奸的叶悠然,也不得不在房门外停了下来。
“父皇,请进。”书房内,传出元昂极为平静的声音。
众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从声音上判断,老四并无慌乱,还很是坦然。
这不应该啊。
几人中尤其是元顺更加满头雾水,暗暗怀疑是不是消息有误。
庆安帝面沉似水,没等他有所动作,等不及的叶悠然抢先把门推开。
“元昂,你……”
叶悠然刚想发作,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愣在原地。
元昂正手捻银针,往懿妃的胳膊上扎。
除了懿妃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外,二人衣衫格外整齐,就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丝毫没有任何苟且的迹象。
“儿臣参见父皇。”
“刚刚儿臣在为懿妃娘娘针灸,请父皇恕儿臣礼数不周之罪。”
元昂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完,这才转身对着庆安帝恭敬施礼。
几个皇子的神色变得格外复杂,看向元昂的眼神中满是错愕。
怎么回事儿?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元顺一脸懵逼,他本以为今晚能至元昂于死地,可万万想不到是这幅场景。
说好的偷情呢,说好的私通呢,怎么变成针灸了?
“老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庆安帝阴沉的脸色稍稍放晴,可眼眸中的疑虑却仍未打消。
元昂轻笑一声:“回父皇,今日早朝后,八弟与虎贲大将军陈刚请我去将军府做客,恰好碰上了懿妃娘娘。”
“我们聊天时,儿臣得知懿妃娘娘最近经常胸闷。”
“儿臣在北荒时,常常无所事事,便喜欢看一些医书,听闻此事后,主动提出为懿妃娘娘诊脉。”
“发现懿妃娘娘胸闷之疾,是气滞血瘀而成,便邀约懿妃娘娘今夜来五里庄为其针灸治疗。”
这番辩解,元顺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