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几天就忘记母亲了吗?”薇安娜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愠色,在确定了对面的人确实是薇安娜之后瑞因不自觉的将后背绷紧,即使薇安娜不在眼前也微微颔首,态度软化下来。“母亲,有什么事吗?”
“你没有经过母亲的同意离开了古堡,坏孩子,你让我很生气。”薇安娜的语气冷下,带着训斥意味的进入瑞因的耳朵,不知不觉间瑞因后边一片发凉,血脉压制带来的恐惧感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即使相隔万里也难免为之颤栗。
“可是母亲,我不会在古堡里呆一辈子,相信我,人类不会活得太久,最多几十年,我就会回到古堡里,陪母亲您。”瑞因试图劝说薇安娜,将所能想到的借口悉数用上,手机那边传来一阵电音,空气仿佛都凝固,许久过去薇安娜的话像个棒槌给了他当头一棒,将他的情绪降到冰点。
“可是据我所知,那个人类并不喜欢你。”
“瑞因,我不是什么豢养笼中的金丝雀一样的天真血族,你优渥的生活条件不是像东方法术一样用手指点一点石头就能有的。”
薇安娜的话无一不在理,将瑞因的话一一堵回。“无所谓,他只是我的食物。”瑞因仿佛自我欺骗一般的道,而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薇安娜才继续道。“我们瑞德斯戴尔家族的人不会当一条卑微祈求食物爱意的狗,瑞因,别让我失望。”
“我不会。”瑞因的声音在深呼吸之后有些不稳,带着重重的无奈。“母亲,您需要休息,等这边天亮了,我再给您打电话。”
他近乎急切的将电话挂断,再从暗巷中探出头去时,街道已经空荡,瑞因走到文愉方才站的地方,两股熟悉的气味交织着,他深深嗅了一口,一阵风吹来将他衣衫吹得猎猎作响,顺便带走了最后一丝残留的气味。
“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欢我。”瑞因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自认为控制得很好的深深喘了几口气,旁边的电杆成为无辜的发泄口。
等瑞因离开时,那可怜的电线杆子已经微微弯折,巨大的凹陷出现在上面,白炽灯最后挣扎一番闪烁着熄灭。
被母亲打断又浇冷水还发现自家小朋友似乎有了新欢的瑞因现在的情绪暴躁到想杀人。
……
“看吧,他从来都不听劝,一直都是一个叛逆的孩子。”薇安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与退出掌控权的杨柳聊起了天。
“为什么一定要试图去改变他呢?或许我们有别的方式?”杨柳灵魂体在一旁捏着下巴思考。
……
“老师,我的花死了。”文愉回到老宅就马不停蹄的去院子看花,经过抢救的花已经彻底枯死,经过太阳暴晒已经完全脱水的树叶和枝干被一根木棍撑着,显然没了生机。
“我看看。”被称为老师的人在文愉旁边蹲下,伸手攥了一把泥土手指一撮变成散碎的干沙,他近乎耐心的一点点把土扒开,确定了根系尚未干枯后才将土重新埋上,勾了勾手指池塘里的水成团浮起,啪的一声破开洒在土上,润湿了干燥的土,还顺便修剪了已经干枯的枝干。“还没完全死,再养养看,不过,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
洛衍拍了拍手上的腿站起身来,文愉有点儿可惜的拾起树枝在地上划了划。“嗯,看运气吧,反正本来养着就要死不活的。”
“今天吃药了吗?”洛衍没接他的话,转而询问。
“没,这不才回来嘛,一会儿就吃。”文愉将手上的木棍扔掉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眼不早的时间才从工作状态脱身。
“今天上山累死我了,那个地下脉藏的太深,差点没找到。”文愉一如既往自顾自又好像是在给洛衍吐槽的嘀嘀咕咕,一边说着一边带人去客房。
“明天早上十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