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大致说明当晚情况后还去看了一下被打捞起来的尸体,那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白发掺合青丝,杨柳仔细得看了看他的脸,却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自然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大半夜给她打电话自杀。
“杨柳,你等我吗?”
兆云朵刚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见杨柳站在门边看里面顺嘴问了一句。
“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熟人。”
“是啊。”兆云朵不假思索,略带狐疑的看着杨柳而后顿了顿又恍然大悟。
“晚点跟你说,我先去做尸检看看情况,反正放心,肯定不会跟你有关的,你有不在场证明。”
兆云朵说完就错开杨柳进去,介于还得等她一块儿回家杨柳在局里晃了晃最后坐在大厅沙发上等着兆云朵下班。
尸检维持到晚上九点,兆云朵出示了尸检报告之后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杨柳连拖带拽的将人扯回家才吃上药。
床上,两人盖着被子,杨柳关了大灯开了一个床头暖光小灯,等待着兆云朵开口,兆云朵也等着杨柳主动,偏偏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杨柳才主动开口道,“你今天说的认识是怎么回事儿?”
兆云朵眼神诧异,搞半天,还以为杨柳酝酿着是要坦白了,结果是问起了下午那事。
“那个人你不记得了?”兆云朵狐疑的看了杨柳一眼。
“那么多人我哪记得了这么多。”杨柳一翻白眼,无语极了。
“那就是年前医闹那个,当时非说医院害了他老婆,闹着报警,还是我俩做的尸检,你忘了?”
兆云朵经历这事很多回,自然记得一清二楚,而杨柳又不是本人,哪里一下就能记起来,被兆云朵这么一提醒,搜索了脑海中的记忆,才隐约记起来了个模糊的身影。
那人指着原身咒骂,说她们是医院的帮凶,就是故意害死他老婆的。
杨柳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果然倒霉起来是啥事都能撇到她身上。
“不过我就不懂了,就算他老婆是冤死的,他也不能寻短见以这种方式报复你吧?有什么用?”兆云朵看杨柳那神情,也知道人想起来了,便忍不住吐槽起来。
杨柳听了随即横了兆云朵一眼,“胡说什么呢,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出具解剖报告的,要不是那事闹得太大……”
“他在门口又是拉横幅又是找记者的,当时闹得网上都在疯传医官勾结草菅人命呢,后来他儿子也死了,尸检还是你做的,但是当时判定是自杀。”
“然后他也非说是学校里头的一个富二代带头霸凌才把他儿子害死的,索要赔偿无果转过头又说我们官商纠结,尸检根本就没问题,但是不管是哪一个,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出具报告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想不通他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杨柳有些烦躁的踹了踹被子露出肚子,又被空调风吹的拉回来盖上,兆云朵若有所思的嗯了一阵,道,“他可能以为死之前给你打电话你就是凶手然后会遭到他口中所谓的报应吧。”
“我最多算个见死不救。”杨柳白眼翻上了天,总觉得这npc智商有点堪忧。
话题聊到这里,两人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或许,不是自杀的呢?”沉默的空气中,兆云朵突兀的开了口。
“嗯?你有发现?”杨柳侧过身看向兆云朵,好奇疑问。
“我只是直觉,直觉他不可能自杀。”兆云朵也翻过身面对着杨柳。
“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队长他们会查的。”一听兆云朵只是直觉,杨柳也不好奇了,缩了缩被子,将整个人裹了起来。
文雅无聊的趴在床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