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力带人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杨柳带着侄女楠楠并未离开客厅，只找了个视野盲区的小沙发抱着楠楠坐下，不让她去看血腥的场景，一边安慰着疏导防止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或许是这一层本就住户不多的缘故，即使是周六，也并没有什么人出入。警察来到现场后，杨柳安置好沙发上的楠楠便起身去跟张力说明大致情况。
“张队，进门前大致看过，当时我到达现场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命案在发生地点与杨柳有关，她自然要作为相关人员回避，杨柳大致描述一下当时进屋的场景就转过身去对沙发里窝着瑟瑟发抖的小孩儿招了招手。
“楠楠来二姑这儿。”
楠楠有些胆怯，从沙发里探出头来透过缝隙看见门边趴在地上的尸体有些害怕，然后闭着眼睛跌跌撞撞的跑到杨柳怀中里赖着，杨柳故意的挡了挡，才弯下腰去引导楠楠说出当时情况。
“告诉张叔叔，我们当时看见和听见了什么好不好？”
张力见第一目击者是个小孩儿顿时觉得有点头大，没法儿只好搓了搓脸放柔声线，蹲下身去保持与楠楠视线齐平，方才询问。
“楠楠今年几岁？能不能告诉叔叔，那个叔叔是多久到屋子里来的？”
楠楠看了看杨柳，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杨柳的裤子，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的可见受了不小的惊吓，她哆哆嗦嗦的说不清话，杨柳只好把她抱起来在怀里拍着背然后将她重新带回去小沙发坐下。
“张队，等她爸妈来了去局里问吧。”
杨柳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张力，屋里警察已经在门边拉起警戒线，随行法医和警察分开排查，这是一个很好破的案子，死者带着血迹一路延伸至楠楠家，法医顺着血迹毫无余力的找到得第一案发现场，同样的房门虚掩，警察一推门便看见满地狼藉，还没来得及排查就被身后匆匆赶来的女人叫住，那女人肉眼可见的紧张，两手紧紧握着手里头的塑料口袋，里面装了零星的几样蔬菜，有些手足无措的探头看着里面，然后颤抖着嗓音询问警察情况。
张力是办案多年的老手，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但是还是缓和神色跟她解释大概原委，先将人稳住才顺理成章的将将人带走。
杨柳这边还在安抚小孩儿，小孩子泪窝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显然是害怕极了，好不容易等到她父母回来的杨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将人交还给二人便跟着一起上了警车回到局里去录口供。
局里办事效率还算可以，杨柳录完口供出来跟楠楠父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才在他们的道歉和感谢中离开了警局。
自始至终文雅都在一旁看着，她这个看不见的第三目击者在杨柳旁边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吸引到杨柳的注意。
“接下来去哪儿？”
文雅见杨柳忙完了才开腔，杨柳被折腾的有些累，暂时不想四处走，干脆搜了搜附近的商场，准备去休息一下。
“我们去商场吧，歇歇再去逛。”
“你都不害怕的嘛，这么大个人就死了。”
文雅有些疑惑，杨柳这面无波澜甚至平淡的模样让她觉得这人有些淡漠，甚至无情，面对一条人命的逝去如此的冷静。
杨柳白了一眼眼前的文雅，随即用很是无语的语气开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文雅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法医啊。”
“那不就对了？”
话落，杨柳不再理会这个傻姑娘，寻着路线向前走去。
“啊…对哦！你是法医！”文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多么令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