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优动作一顿:“请假了?怎么回事?”
“似乎是身体抱恙,那边说也和您发了消息。”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不管是社交软件还是短信都没有看到来自于上杉的新消息。
女秘满脸难以言喻地提醒道:“是邮件。”
芹泽优有点无语:“他身体不舒服请假为什么要发邮件?现在谁还有时间看邮件?”
她自觉现在不该接话。
“算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芹泽优将那场传票丢到桌上,侧头看她:“把事情安排给他那个副手,准备好我要用的东西。”
就算那张欠条是假的又怎样,他确实没借高.利.贷,那个田太郎死都死了,有谁能证明报销证明也是假的?损害公司利益的他对财务撒谎导,财务还包庇他挪用公款,这罪名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男人冷哼一声,伸手松了松领带,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直到上杉勇一郎整整两天没有消息,所有证据齐全却唯独缺少那张伪造的欠条时,芹泽优才猛地摔了杯子,发动所有的人去找上杉勇一郎的消息。
没有,哪里都没有人,包括他的老婆和孩子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芹泽优这才开始有些心慌,为什么至少了那张假的欠条?被谁拿走了?上杉那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不会背刺自己吧?
……他老婆孩子还在自己手上,应该不会做这些事情。
不管怎么样,再过一天就要开庭了,先找人,不行也没办法,就目前掌握的东西,对方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开庭那天,还没有找到人的芹泽优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开审出庭。
对方律师果然拿出了那张伪造的欠条出来说他栽赃,只不过这张欠条假的过于真实,法院拜托机构坚定,那边无法拿出伪造证明。
正当芹泽优肯定这场官司一定是自己胜诉时,对方律师提出查明欠条上写明的借贷公司的银行账户,以及签下欠条前后时间远山鸣的账户,是否有相对应金钱的转账记录。
他们当场查,当场验。
结果借贷公司没有支出记录,远山鸣账户上却有转入记录。
那笔钱是芹泽优亲自看着打进远山鸣账户里的,当时为了打压田太郎和远山鸣,他可是力所能及的做了最逼真的假,之后查账的时候芹泽优又把那笔钱要了回来,记录清清楚楚,且合情合理。
只有这个,对方没有办法证明芹泽优是作假的,毕竟给远山鸣盖上公章报销天价巨款的田太郎,已经自.杀了。
法官宣布二审。
芹泽优坐在被告席上,目光阴狠地看着低垂着头坐在对面的远山鸣,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旁听席看去。
在那里,旁听席的第五排最右边,坐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少女。
与芹泽优对视,水无月满朝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浅的笑容。
而只是因为这一个笑容,芹泽优头皮发麻,整个手臂都开始毛鸡皮疙瘩。
他感觉到了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情绪,名为恐惧。
芹泽满在那里。
这场闹剧一定是她设计的,她要为远山鸣和田太郎讨回公道,她要他待在监狱里,和她愚蠢的父亲一样,最后死的面目全非,终身见不得阳光。
芹泽优浑身都在颤抖。
他当初就应该听上杉勇一郎的,把她杀掉。
与男人充满阴霾的目光对视,水无月满并没有退让,她伸出食指抵住右眼的下眼睑,如同孩子一般幼稚地朝男人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着对方的脸色黑的更上一层楼,水无月满便满意地双手环胸,转身顺着人流离开了法院。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似乎都是芹泽优的受难日。
首先是赤司和迹部撤资,终止了目前和芹泽集团合作的项目。
他想亲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