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昔寒说着就要将最后一个箱子递过去,“欸?”
箱子呢?
再一转脸,温迪已经将箱子递了过去,样子看上去轻车熟路。
嘉禾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跟昔寒一起来的少年,于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寒姑娘,这位小兄弟是谁?”
昔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温迪,和自己一起把送给你的谢礼瓜分的酒搭子吗?
她将这件事换了说辞:“一个帮过我的朋友。”
比如帮忙把本该给你的酒喝掉。
嘉禾微笑跟温迪打了招呼,常年生活在茶庄,他的身上早就沾上了属于茶的清香,同温迪身上若有若无的皂香不同,他身上的味道属实浓郁
“寒姑娘,有时间多来。”嘉禾将目光重新落在昔寒身上。
昔寒点点头,不忘补充一句:“下回我会将谢礼一起带来的。”
嘉禾:“就算没有谢礼也没关系的。”
昔寒礼貌的笑了笑,“这是两码事。”
她将茶叶装好后裹好披风和嘉禾道了别。
天又下起了细密的雪,大片的梯田上是四季不落的茶树,昔寒撑着一根竹杖,和温迪一起向山下走去,
在风雪刮过茶树叶子的声音中,昔寒听到来自身后嘉禾的呼喊:“寒姑娘,多保重身体——”
声音回荡,昔寒顶着风雪喊不出那么大的声音,远远地挥了挥手后接着下山。
回去的路上,昔寒发现温迪似乎对嘉禾十分在意,
他问了很多关于嘉禾的问题。
比如他和昔寒认识多久了,
比如他和昔寒交往密切不密切
比如他现在还是单身吗?
诸如此类。
昔寒:……
“我觉得你们都对对方挺感兴趣的。”
昔寒停下脚步,那句“不如我们回去多聊聊”卡在喉咙中。
看着温迪那熟悉的脸,她不是很能说出阴阳的话,
*
翘英庄海拔高,
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
但这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别下雪,
昔寒知道自己身子破烂,撑着竹竿尽量弓着身顶着风雪,即使是这样也好几次险些摔倒,不过摔不摔,疼不疼她早就习惯了,因而没什么太在意的,只是在这外人面前,不想显得太狼狈,
不然昔寒感觉自己的腰还能再低点,和玉京台的萍姥姥那般,做回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姿态。
脚底又是一滑,在她又差点摔倒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叹息,松绿色的披风兜头盖下,她有点懵,直到带着暖意的皂香从似有似无到逐渐浓郁,昔寒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温迪用身上的披风将她盖住了,而且她的肩膀还被轻轻地环住了,
虽然说只是距离有点近,而且温迪环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也很有分寸地仅限于不至于让她跌倒,
但是,
但是,,
还是显得自己好为老不尊啊啊!!
“你。。。。。。”
皮肤间的温度在被风吹凉的了脸上格外放大,昔寒感觉有些发烫,
温迪的声音倒是坦荡:“别多想啦,摔倒了我背你走更麻烦,我这是提前为自己省点力气罢了。”
这样说倒是很有道理,但听着倒是显得自己好累赘。
昔寒觉得自己也许不是那么累赘,刚想到这里脚底又是一滑,还好有温迪将她扶住。
手心这一次落实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很烫,昔寒现在心思不在这个更显暧昧的举动上,满脑子都是:果然很累赘。
她试图从披风中探出头,可披风立马就被温迪拉了下来,眼前一片黑,
在温迪去拉披风的瞬间,手轻轻地擦过了昔寒的鼻尖,
痒痒的,她似乎看到温迪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寒姑娘,相信我就好,我,”温迪声音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