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繇等着审核他呢。钟繇于书法一道一向严厉,蔡邕虽然看着和气,但是在自己专精的琴道上也要求颇高,兴致上来还要指导一番他的书法。

“元儿今天只是找我练琴?”荀彧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这次临时过来肯定是想和他说什么事情。

荀昭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把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学给他听。

“你可不许和别人说!我真的不知道阿父是个什么意思,这才偷着来问你的。”荀昭挨着他跪坐着,这姿势看上去很难受,其实坐的席上都有专门的卸力结构,真跪起来不是很累,古人智慧真是不容小觑。

“你真是这么问的?哈哈哈”,荀彧笑起来,“六伯没治你个不敬不孝之罪?”

“是阿父先说了那大逆不道之语”,荀昭小声说道,“怎的能怪我,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很有价值吗?”

“说的什么话,父母岂是你我可以指摘的?”,荀彧掐了掐他的脸,缓缓说道:“你问的当然对,自家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跟你说的。”

“你说的那些怎么会没有人想过,但是现在形势已经危如累卵,想改变也无能为力,我们的人上台就要牢牢把控权利,这是没办法的事。”

“这怎么会是没办法的事?哪怕匀出点机会和钱粮来给百姓也不会横死这么多人!”荀昭内心这么想是一回事,听别人,尤其是荀彧这样的正人君子这样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想的太简单了”,荀彧双眼也是涌现无奈与悲伤,“别说现在是宦官掌权,我们处于弱势,即使是真正到了我们的人掌控权利的那一天,他只会不断的、更大程度的给士族谋利。”荀彧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士族整体的意思,他们不允许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利益被分割。”

荀昭想,百姓一定不会任由他们宰割,于是才有了黄巾起义,这不怪那些造反的百姓,实在是世道不给百姓活路啊!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他迎上荀彧的目光,“这样做是取祸之道。”

荀彧站起身,目光变得深长而幽远,“我也不想这样”,他说,“但是不会有人想把握在手中的东西奉献出来,如果有,这个人就会是士族的针对之敌。”

“难道不怕百姓们反抗吗?”,荀昭问他,“就这样有恃无恐吗?没有人会任凭宰割。”

“你想的对”,荀彧目光里闪着温柔的波光,“但是就像现在,朝纲不稳,奸臣无道,便辞官隐居蛰伏,只要根基不灭,士族,永存。”

荀昭默然,他明白荀彧,或者说是士族的意思了,得势之时俯瞰天下做人上人,混乱之时便蛰伏等待时机扭转朝局,只要本事足够强大,自然可以笑傲苍穹,俯瞰万古纪元。

但是士族会永远兴盛下去吗?荀昭没有问出口,据他所知,到了后来的东晋,的确还是士族登临顶峰,只是那时作壁上观的是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而颍川荀氏,甚至汝南袁氏,这些在现在赫赫有名的士族门阀,不也杳无音讯吗,可见这不是长久之道,到了更后来的隋唐,更是销声匿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试着改变这样的现状,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百姓饥寒交迫而无动于衷。”荀昭非常认真甚至是发狠地说出了这番话,这相当于背叛的信号了吧,荀彧也说,这会被当做士族的死敌,出乎他意料的是,荀彧并未训斥他。

“我何尝不是如此呢?”,两个人一番对视,却都无声笑开,他们一个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另一个甚至不过七岁稚子,但是此刻他们都心怀天下,做着遥不可及的救世梦。

经此一事,两人反倒更加亲近。

回到自己的院子,奔波了一天的荀昭斜倚在榻上,“郎君,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玉珠将亵衣、皂角、面脂、羊油等洗浴用物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又将荀昭束着的发轻轻解开便缓步退下。

荀昭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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