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莹雪的目光躲躲闪闪,她看向一边不说话。
“我来替她说吧,”唐盼盼走过来道,“她邀请我来包厢观看茶艺表演,借着和我说话的机会在我衣服上涂抹了石蜡油。掉包以后的劣质木炭会溅起火星,石蜡就会燃烧,再浇上点水的话,就会烧的更旺。”
因为气愤,唐盼盼声音都在发抖。
差一点她就要被烧死,而且,衣服被烧成灰烬,就算以后查起来也没有任何证据。
更可气的是,她不知道周莹雪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陈约翰站在唐盼盼身后,看向周莹雪的目光变了味道。
他忍不住出声斥责,“周小姐,娶妻娶贤,我真是看走了眼了,你居然是这种人。唐小姐要是真出事了,我不会袖手旁观,你不会也想要把我一起烧死吧?”
陈约翰面露痛苦之色,他对周莹雪是一万种好,可周莹雪却这么回报他?
周星启的心里也叹了口气,他扭头问:“莹雪,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阿哥……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周莹雪一脸无辜,“一定是唐盼盼故意诬陷,我……”
“你是想说没有证据吗?”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走廊另外一头传来,沈妤拿着一件走过来。
她把衣服递给周星启看,“这就是唐盼盼之前穿的衣服,上面就有石蜡油。还好这件衣服在百货大楼有卖,我让人重新给她买了一件。周莹雪,你还要狡辩吗?”
石蜡油经过稀释以后没什么味道,但摸起来滑滑的,能明显感觉到有些异常。
检查完了衣服,周星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冷声问:“莹雪,我越来越弄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哥……我……”周莹雪抽抽搭搭开始哭。
她生的很美,两行泪珠挂在脸颊上,楚楚动人。
要是往常,陈约翰早就心疼地不行了,但现在,看见周莹雪这幅模样,他心中更加厌恶。
他怒斥冲冲地道,“周莹雪!你哭够了没有?我很想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还是你临时起意?”
陈约翰在英国长大,虽然跟着他母亲学过汉语,但说起话来仍旧抑扬顿挫,带着明显的外国腔儿,他似乎觉得自己表达地不够清楚,狠狠一拳垂在了墙上。
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唐盼盼怯生生地躲在了秦妤身后,秦妤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
震惊、失望、无奈,各种感情在周星启心中轮番交替了一回,他最后道:“唐小姐,陈先生,今天的事情是莹雪错了。我觉得她是得了失心疯,以后不适合出门了,我现在就带她回去。”
周星启的话,没给周莹雪留情面,陈约翰和唐盼盼也不好再说什么。
周星启正要把人带走,秦妤道:“站住,这事还没完呢?”
周莹雪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道:“你还想怎么样?”
“报警,你蓄意谋害别人,破坏我的生意,你以为能轻易逃脱吗?”沈妤冷冷地问,“利害关系就不用我说了吧,如果周莹雪的计划奏效,今天就会有人死,有人受伤,我的茶楼也会因此被迫关门。你们不会还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吧?”
“但谁也没受伤!”周莹雪满脸怨毒地狡辩,“秦妤,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是你在逼我,”秦妤纠正道,“你犯了错,凭什么要指望别人对你仁慈?你做这些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失败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你别说了!”周莹雪瘫倒在地上,她抱着膝盖,放声大哭起来。
秦妤说的不错,她没想过失败的后果。她那么聪明,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失败呢?
她拉扯周星启的裤子,“阿哥,你帮帮我,我错了,进监狱的话,我的这辈子就完了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周莹雪哭的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