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盛延卿却似触电了一般,狠狠推开了她。
他颤抖着咆哮,“滚!”
盛延卿没料到许馨月会如此,他条件发射一般推开她,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许馨月身形单薄,她踉跄了几步,狠狠地撞在了供桌上。
她腰部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嘴角抽搐,脸色惨白。
盛延卿不曾对女人动粗,见她受了伤,他心中不忍,伸手去扶。
许馨月借力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再次朝他怀里倒过去。
这一次,盛延卿没有躲,他忽地转过身去,用后背承接了许馨月的重量。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受了伤,也得不到你的半点怜悯?”许馨月自嘲地笑笑,扶着椅子站起身来。
盛延卿面色阴沉,他似乎没听见许馨月的话
,只是问:“沈妤到底怎么了?她人在哪里?”
许馨月脸上带着泪珠,却笑的千娇百媚,“二爷,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她昨天晚上被沉塘了,这会儿人当然是在荷塘里。等到了下午,尸体就会浮上来吧。当然,这样违反盛家家规,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不配再回盛家的,她的尸身会送回沈家,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盛延卿冷冷瞥了她一眼,她的话,他自然不信。
吃晚饭的时候,陶妈妈来送饭,盛延卿忽然开口问:“陶妈妈,阿妤人在哪里?”
陶妈妈正在摆放碗筷,闻言手一抖,手里一只细瓷碗摔的粉碎。
她要去拿簸箕收拾,一转身却看见盛延卿堵在她身前。
“阿妤是不是被沉塘了?”盛延卿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似黑暗中的鬼魅,阴森可怖。
陶妈妈抖的更厉害了。
盛延卿直勾勾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陶妈妈抖如筛糠,拍着大腿道:“二爷,你别问了,老夫人有严令,谁要是乱说,就割了她的舌头。”
在陶妈妈看来,沈妤被陌生男子带走,这远比沉塘更可怕。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不仅是沈妤要遭殃,就连整个盛家都要被人说三道四。
女人活这一世,清白清誉最重要。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盛延卿似失了魂一般,满眼的星光瞬间陨灭,只剩下茫茫黑暗。
陶妈妈怕被老夫人责罚,也不顾上食盒,夺门而出。
沈妤失踪的当晚,宗族的人来祠堂问话。
身为族长的盛廷早跟老夫人通了气,沈妤已经离开盛家,任何人不准再提,为了保住盛家名声,对外只说她被沉塘。
盛廷带人前来,这次无非是走走过场,顺理成章地将盛延卿放出去。
盛家的生意一日也离不开人,盛延卿被关起来的这几日,老夫人越发觉得盛家没他不可。
盛廷打了个腹稿,开口道,“延卿,沈氏身为你的兄嫂,三番两次…”
“是我的错。”盛廷还未说完,盛延卿便接过了话茬。
“阿妤名义上是我的嫂子不错,但新婚之夜我大哥过世,她们两个没有圆房,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不过,就算圆房了又能怎样呢,名花无主,还不是任人采摘?我与她是你情我愿,我们两个是真心喜欢。况且,是我先喜欢的她,她有什么错?”
宗族的人被盛延卿的话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人人都说沈氏最会勾搭男人,看来盛延卿真是被勾走了魂,平日里那样端正自持的一个人,也能说出来这种话。”
场面有些失控,盛廷掩饰一般咳嗽了一声,道:“延卿,我念你年轻气盛,难免意气用事,不和你计较。事情大家早就弄清楚了,沈氏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还是再想想清楚…”
“应有的惩罚?我看是你们草菅人命!”盛
延卿阴森一笑,“阿妤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一个个说的大义凛然,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