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到时候和她一起去见个导演。”
“行,”祝遥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那你先给司机师傅打电话,我去换套衣服,待会儿楼下见。”
“啊,行……”听到祝遥的话,周雨答应的有些迟疑,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问道,“祝哥,你知道换衣服的地方在哪吗,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
“不用,”祝遥摆摆手,刚好电梯门打开,他一手拎着西装外套,大步迈了出去,临了还不忘留下一句给自己正名,“另外再说一遍,我不是路痴!”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周雨的回答被彻底吞没其中。
走红毯的衣服虽然好看又有设计感,但总归不适合穿着到处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对衣服造成损伤,到时候还要费时间去和品牌方扯皮,虽然祝遥不在乎钱,但是这种无意义又费时间的事情,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他拐进换衣间脱了衬衫,白皙的皮肤在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光亮,劲瘦的腰线没入黑色西装裤中,薄薄的肌肉隐秘却又不失张力,仿佛一件上好的白瓷作品,只有从阻隔贴中延伸出的狰狞疤痕成了这件作品唯一的瑕疵。
“嘶,怎么还是有点疼……”
祝遥简单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刺痛感逐渐传遍大脑,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接到周雨的电话才慢吞吞的换好衣服走出大楼。
揭下了红毯上洒脱肆意的贵公子面具,换上常服的祝遥化身邻家美少年,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一路尽可能保持着状态和粉丝互动,直到房车彻底离开大众的视野,他才放任那种疼痛感肆意席卷自己的大脑。
一夜未睡的疲惫和后颈处的疼痛缠绕在一起相互碰撞,搅得祝遥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要闭上眼睛休息都不得安宁。
算了,打会儿游戏吧。
他使劲儿眨眨眼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要保持清醒,然而还没等他打开游戏界面,旁边忽然伸出的一只手便咻地一下把手机抽走了。
“祝哥,苏姐说了,你最近不能打游戏,”周雨晃晃手机,在祝遥震惊的目光中把手机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今天你的手机先放在我这里保管,等送你回家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不是,我现在连打游戏都不能打了?”祝遥反问道,“小丫头,到底是我给你开工资还是苏姐给你开工资啊,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话?”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当然是祝哥你给我开工资啊,”周雨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随后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过我觉得苏姐这么吩咐我也是为了你好,祝哥你现在眼底的乌青实在是太明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你打了呢。我看你这两天好像一直都没休息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此话一出,原本嘴角还带着笑意的祝遥倏然僵住,良久后才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低笑声,只是这声音落在周雨的耳朵里,怎么听都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没什么,就是失眠了而已。”
“既然不让打游戏,那我睡会儿总行吧?到地方了记得叫我,哦对了,待会儿千万别和苏姐说我手机在你那,不然她又要跟我啰啰嗦嗦的了。”
“放心吧祝哥,我一定严防死守,不让苏姐发现。”
“行。”
见周雨答应下来,祝遥点点头,随后拢了拢外套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从红毯场地到新世纪大楼,开车起码一个小时的时间,房车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周围也只是偶尔会听到风的声音,可即便是在这种相对安静的环境当中,祝遥也没能彻底入睡,刚到目的地还没等周雨开口他便主动睁开了眼。
“到了?”
祝遥打了个哈欠眨眨眼,眼尾处还带着点点泪花,好似刚睡醒的样子。
“嗯,到了,祝哥我们下车吧。”周雨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了个渔夫帽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