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走出了牢房,皇宫她已经轻车熟路,今晚的月色真美,信步就走到了御花园的小径。
御花园的小路直通太后的福宁宫,突然一抬头,在那明亮的游廊下,就看到一对男女。
男子一身墨色玄衣,身材高大,女子身披藕色的披风,柔弱无骨地靠近男人怀里,男人则伸手扶住女子的腰,做保护状。
怎么会有人在太后寝宫里私会,莫非又是那对儿狗男女?
傅曦月心中满是疑惑。
可当男子微微侧过头,看清了脸她却差点惊呼出声。
那男竟是许久未见的慕时渊,而女子是个陌生人。
看着廊下举止亲昵的两人,傅曦月钻心般刺痛。
前世是冷血杀手,无心男女情事,可是穿越到古代,慕时渊猝不及防就闯到她身边来。
那么多次的暧昧旖旎,她以为他对自己有意。
现在才发觉,自己除了知道他缯国王子的身份和皇帝有着很深的渊源外,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郎情妾意的画面,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转身离去。
而廊下的慕时渊似乎也感受到了,树下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可抬头寻找时,却漆黑的夜里大树下空荡荡并没有人。
“印人哥哥,蝉儿心慌的厉害,走不了了。”
刘玉蝉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珠,浑身无力,整个人瘫在慕时渊的身上。
慕时渊搭上她的手腕,脉搏果然跳动虚浮。
今天是太后突发奇想,深夜非要见见这缯国来的妃子,给些赏赐,他才奉命将她带进宫内。
没想到,刚开始一切还好好,会见完毕,刚走出回廊,她就突然脸色苍白,瘫进他的怀里。
他黑着脸皱紧眉头,盯了会这女人脆弱的病颜,分辨她病的真假。
但看她脸色虚弱,整个好似要碎掉,又不像是装的,于是伸开手臂,打横将刘玉蝉抱起大步往宫门外走去。
埋在他怀中的刘玉蝉,像个乖乖的兔儿,一动不动,虚弱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今天这致人心虚的药没有白吃,印人哥哥还,是在意她的。
回到天牢的傅曦月没了画画的兴致,并把慕时渊送过的小礼物,扔在了地上。
端茶进来的白毛,见傅曦月心头不悦,猜测是她是因为着急出去而烦闷。
“姐姐莫愁,我听胡总管说,这次太后寿诞,要大摆筵席,或许就是您的出头之日。”
傅曦月瞥了他一眼,眉色舒缓,“我不是因此烦闷,不必挂心。”
白毛不解,但主子心事又不便多问,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退了出去。
这是个不眠之夜,傅曦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相处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