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土地上的时候,白忘冬少见的起了个大早。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很勤劳地打扫着自己的小院。
因为今天会有客人来,作为主人,他不觉得一个杂乱的院子会是待客的好地方。
最近确实很忙,忙着苏伽罗的事情,也忙着何家的事情,他在水榭天住了三天,昨天晚上才回到家里。
但好在距离昨天结束的半个时辰前,他把苏伽罗的事情给解决掉了,离开诏狱之前他给罗睺递了个中指,表示自己完成了和他的约定。
罗睺很开心,虽然他不知道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看白忘冬那趾高气昂的表情,他大概也许可能也猜出来了一些什么。
高兴得他直想赏给白忘冬昔日在顺德府能干碎阴龙的一拳。
不过不管怎样,从昨天开始,苏伽罗也算是正式融入到了锦衣卫这个温暖的大家庭,虽然她是个宅女,不愿意走出自己的房间,但没关系,他们这些家人都能够理解她的行为,也愿意包容她的行为。
就像白忘冬离开她房间时候说的那样,即便她一辈子不愿意走出那个房间,他们锦衣卫也愿意养她一辈子。
“啧啧。”
想到这里,白忘冬拄着扫把咂了咂嘴,目光玩味。
“就算是条毒蛇,只要拔了牙,那也能养在家里。不着急,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玩。”
苏伽罗是什么样子的人,白忘冬清楚的很。
一个能在少年时期就屠了自己全家的人,要是觉得那七天能够磨灭掉她身上全部的野性,根本不可能。
她只是趴下了而已,又不是死了。
家养的狗都能咬死人,更何况是一条在外面浪了那么多年的野狗呢?
不过白忘冬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听话,只要肯勤勤恳恳地为了他工作一辈子,那他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她所有的过错。
因为他就是这般慈善的一个人。
“我是个好人。”
嘎吱——
就在这个时候,小院的门被轻轻推开。
门外的一老一少看着正好在发布好人宣言的白忘冬,一时间有些哑然。
白忘冬扭过头,和他们对视在一起。
三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一时间有些沉默的震耳欲聋。
“难道不是吗?”
白忘冬很自然地问道,一点都没有在意这两人私闯民宅。
“咳咳。”
何文良咳嗽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他大儿子及时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口附和道:“啊对对对,就是这样。”
“咳。”
简单的寒暄了一下之后。
何文良很有礼貌地朝着白忘冬作揖行礼:“老夫擅自来访,还请白大人见谅。”
他昨日让何运启打听到了白忘冬的住处,本来是想要下拜帖的,可谁知道白忘冬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家中也无一个管家侍从。
何运启亲自拿着拜帖上门之后见到房门紧闭,就知道白忘冬没有在家,在这里等到快要宵禁的时候,没办法了,这才回了家。
一回家,和自家老爹一合计,还是得觉得要早点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两人在书房里想了一晚上没睡觉,这一看天蒙蒙亮了,就第一时间朝着白忘冬这里赶了过来。
“原来如此。”
招呼着两人入座,白忘冬给这对父子斟上了两杯热茶,解释道。
“昨日有公务在身,整日都未曾归家,倒是让何大人多跑了一趟。”
“无碍无碍。”
何运启连忙摆手,诚惶诚恐地说道。
眼前的人可是锦衣卫副千户,先不提副千户的品阶比他这个六品小官要大,就说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个前缀,他就应该要惶恐。
“是我们打扰了白大人,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白忘冬落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