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下野,晚风流转,禹汣浠一下又一下顺着软软的肚皮,朱上述被伺候得哼哼唧唧,舒服极了,不一会儿就眯上了眼睛。
禹汣浠转头对着曦上羽,抱歉道:
“酒酒又把你弄脏了,你脱下来换上我这件吧,才换的,干净些。”
禹汣浠将猪脑袋搁在茂盛的野草上,说干就干,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曦上羽制止了禹汣浠忙活的胳膊,“不必,我不嫌弃。”
禹汣浠僵了手,“他那鼻涕眼泪都蹭你身上了,还不嫌弃,也罢。”
禹汣浠摘了根草放在手上把玩,撑着胳膊惬意的躺着。
“你若弄完了便先离开吧,我与酒酒今晚就宿在此处了。”
曦上羽道:“你倒不怕被狼叼走了。”
禹汣浠耷拉着着腿笑,“怕啊,那你留着陪我?我又挪不动这死猪。”
曦上羽摇头,“那算了,你既然舍不得,便自己留着吧。”
于是还真走了。
留下禹汣浠一人对着闷湿拳打脚踢。
风停了,遍地的野草没了声响,连蝉也识趣闭了嘴,炎炎夏夜正好眠。
禹汣浠感慨一句:“清新凉爽,适合夜宿 ”,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有人落入水中的声响。
一时以为是梦,却又不断传来水声,显得愈加真实。
禹汣浠坐起身来,瞧见了岸边的灯笼,塞了颗黄连上清丸便匆忙过去查探。
夜深露重,赶去救人的人反而被绊住了脚,直直栽了下去。
倒是河里的人听了声响,着急忙慌过来扶人……
禹汣浠本就不清醒,抬头什么都看不见,顺着摸到了光溜溜的身子,还带着残留的水渍。。。
不知是不是刚过水的缘故,那人肌肤温度冰凉,激得禹汣浠打了个抖。
“你没事吧?”
禹汣浠心道这话该我问你,
“我在岸边睡的正香,迷糊着还以为有人掉河里了,本是来救人的,反倒要你来扶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来人怔了,没开口,扶着禹汣浠手臂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放开,暗自踱回岸边穿衣。
借着那点烛光,禹汣浠看清了形貌,脑中闪过方才被忽视的声音。
岚木闲!!!
没多想,禹汣浠迅速爬回去,摇晃睡的正熟的死猪,“死到临头了,酒酒!赶紧起来!”
完全没反应,真跟死了一样……
禹汣浠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抛下死猪一个人跑。
细细回想,布袋里什么毒都没有,动起手来只能用针,禹汣浠捻了三根藏入袖中,严阵以待。
眼看着岚木闲提着灯笼就过来了,禹汣浠艰难吞咽着,不由得退后几步,跟死猪紧紧靠在一起。
嘴中苦味蔓延,禹汣浠双手格挡,将针明晃晃推出,没底气地威胁:
“我再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孩,你若伤我,我就拿针扎你。”
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禹汣浠又补充一句,“这针带毒,会死人的。”
岚木闲将灯笼搁下,一点点靠近,禹汣浠死死盯着,时刻提防。
岚木闲将手摊开,禹汣浠看都没看,一口气拿针扎了十几下。
一时用错了力,针断了………
这下保命的家伙什都没了。
只能晓之以理了。
禹汣浠蹭一下站起身来,“你若想保东篱全族平安,就不该动我。此次解药研制主力是我,杀了我对你没好处。”
又想起大伙都好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