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便觉脚下一空,慌乱间想拽些什么,结果顺手将曦上羽也拖了下来……
两人一齐落入硕大的洞中,洞口迅速围上一圈金黄,禹汣浠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吼道:“不是吧你们,几颗果子而已,犯得着再挖这么大坑?小气蛇!”
金叶黄蛇嘶嘶吐着信子,一齐甩尾,撒了禹汣浠一脸土。
……
大意了。。。
小蛇嘲笑完便摇着尾巴溜了,任凭禹汣浠怎么喊,也没再出现。
曦上羽尝试着往上爬,奈何坑径太深,泥土打滑,根本站不住脚,对着禹汣浠摇了摇头。
禹汣浠瘫倒在地,无奈道:“算了吧,出不去的,等马醉木前来解救吧。”
曦上羽没奈何,也坐了下来,“咱们什么也不做吗?”
禹汣浠掸掸掉落干饼上沾的灰,啃了一口,道:“四年前我就掉进来过,累死累活也没能上去,不如好好躺着,保存体力,别一天都撑不下去。”
曦上羽站起身来质问,“都吃过一次亏了,你怎么还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禹汣浠拉人一起坐下,辩解道:“谁说是同一个地方,先前是正南,这次是正北,先前的坑离树至少一丈,这次都挖在树根下了……我哪知道它到处留坑啊。”
……曦上羽无言以对。
“那上次你们怎么出去的?”
禹汣浠细细回想,“那可太久远了,我得好好回忆一下。”
——
四年前亦是如此,不过那时禹汣浠尚能背起朱上述,身旁的人还是岚木闲……
为寻给酒酒治病的药,禹汣浠从连天直奔东篱花溪谷,在这里碰上了一生之敌。
初来乍到,禹汣浠被眼前千奇百怪的草药迷花了眼,正拿着小锄头慢慢收集。
岚木闲背着小背篓,正巧碰上背着孩儿,佝偻着背蹲在地上挖草药的“青衣妇人”——禹汣浠,在这里遇上人简直是意外之喜,岚木闲走近招呼道:
“大娘,你也是来找野筋藤的吗?”
“怎么还带着孩子,这里雾气有毒,待久了发晕,婴儿更是如此,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禹汣浠懵懵转过身来,大娘??好像不是在叫他,但这也没别人了……
两人隔空相望,禹汣浠年方十三,分明是稚气未脱的年纪,却已身姿俊秀。
眼前的少年似乎好看的过了头,岚木闲已然看呆了眼,
皮肤白皙如新剥的莲子,双眉修长而浓密,宛若青黛轻扫;更绝的是那双眼,灵动不已,顾盼间流光生辉,犹如晨露映照下的星辰。
鼻梁挺直,唇红齿白,笑起来颊边隐显两个浅浅的梨涡。
这样绝然的样貌,说是仙人也不为过。
少年缓步向岚木闲走来,衣着简素,一袭青衫衬得他身姿更为挺拔,行走之间,行云流水,翩翩有致。
一阵风动,禹汣浠斗篷帷帽吹落,露出半束的发辫,随风轻摆,更添一份不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