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迷惑,深邃的眼上下打量着禹汣浠,什么鬼东西?
禹汣浠自顾自地挽起了旁边人的胳膊,笑嘻嘻将人牵进了屋中,喋喋不休地介绍今晚的菜肴。
从窗台观望的岚木梫目瞪口呆,僵在原地,不禁暗自鼓掌。
进屋带上门,禹汣浠便立即将手松开,收了表情,恢复成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岚木梫识趣地接手,招呼曦上羽坐下,禹汣浠只管自顾自地坐着。
饭桌上有颗老鼠屎,也有他最爱的龙眼肉,两相抵消,还是能接受的。
外面响起了两声敲门音,岚木梫吩咐人直接进来。
禹汣浠当即夹了一块自己包的露馅肉团放入曦上羽碗中,睫毛扑簌簌的,很是乖巧:“阿羽,这是我亲手做的,有些丑但味道很是不错,你快尝尝。”
曦上羽与进门管事昌叔俱是一顿,幸得曦上羽此人一直没什么大表情,不至于让人瞧出端倪。
见昌叔不说话,岚木梫开口问道:“叔,有什么事吗?”
昌叔回过神来,应道:“禹汣公子前些日子吩咐我们准备的药材都清点好了,只是银黄和漫山两种,从未听过,也不知该到何处寻。”
禹汣浠放下筷子,悻悻应道:“叔,给您赔个不是。”
“忘说了,这两种药材是我随意取的名,只花溪谷有,过两日忙完了我亲自去挖。我近日又整理出了两张药单,明日交与您,辛苦相助。药库没有的不用管,我来就好。”
昌叔和蔼地点头笑笑,将门带上退出去了。
曦上羽没用禹汣浠刚夹给他的肉团,等人出去了才放下筷子闷沉开口:“禹汣浠,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可以直说,不用费力讨好。”
禹汣浠睫毛微颤,澄澈的眼直勾勾盯着曦上羽,手撑着脑袋真挚道:“确有要事须曦上公子相助。二公子离开的日子里,我忙得不可开交,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之前的胡言,回来帮帮我吧。”
曦上羽无言望着眼前的人说瞎话,认定此人是被什么附身了,眉头紧皱着思索该如何作答。
岚木梫及时出手打圆浑,“哎呀,都是来帮忙的,和和气气多好。浠儿已经找着了解毒的法子,咱们携手,共度难关指日可待。”
禹汣浠面上带笑附和着。
岚木梫挑起一块糯米,起哄道:“来来来,以米代酒,咱们举杯同庆!!”
禹汣浠十分配合地举起,岚木梫用手肘戳了戳没动的曦上羽,哄道:“曦上,给个面子嘛。”
曦上羽只好陪着幼稚一回。
三人把“酒”言欢,岚木梫边吃边说道在石麦的有趣见闻,禹汣浠不时调侃两句,曦上羽闷不作声只顾着吃,时不时被岚木梫戳两下点头回应。
“欢声笑语”溢满庭院,出奇和谐,禹汣浠同岚木梫畅聊至深夜,终于睡回了久违的床,难得睡了个好觉。
大早上差点没醒来,还是朱上述呵叱呼哧闯进来将人唤醒的。
禹汣浠对待食物一向雅俗共赏,只要没毒都能入口,但若偶尔来一顿佳肴,便能飘飘然一整天。
有岚木梫在时,每一餐都是人间美味,早晨尝了款新奇的包子馅,他便整日哼曲带笑,岚木梫一句“晚饭做大鱼大肉”,他便终日奔波不带歇息。
所求不多,悦心之趣自得。
兜兜转转,欢喜冤家还是相聚在了同一屋檐下,虽然不久前才互相放过狠话……
少年人往往忘性很大,特别是对不开心的事,就让往事随风去,反正禹汣浠忘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