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汣浠撤出曦上东房间,武陵实在复杂。
族长不想查清楚此事,那该找谁帮忙?
曦上羽瘫床上了,就算能动也不会帮自己;
曦上机莫名其妙被罚了,自身都难保;
武陵族人先前被自己一激,早已横生怨言,
还有谁会在意真相……
禹汣浠脑中冒出一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
“小亡赖!哥正找你呢!你哥哥被带出来了,你去看过了吗?”
曦上亡赖摇摇头,
“哥哥应该不想见我,他怎么样,水潦刑重,麻烦禹汣公子帮帮忙,求大师给看看,给多少银两都可以的。”
猜想被印证,小家伙果然是兄控,禹汣浠拿腔拿调:
“不是银两的问题,你哥经脉损伤严重,后半生可能都握不了刀——”
曦上亡赖果然脸色难看。
禹汣浠继续拿捏:
“不过我会一法子,可根治,不过嘛——”
亡赖急忙道:
“你说,只要能将哥哥治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禹汣浠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
“小事,想办法带我进你父亲的私宅。”
曦上亡赖紧抿着唇,半响不作答,
“这个……不是我不愿,而是……实在做不到,重重把守,谁都进不去的。”
威逼不行,禹汣浠转为利诱,
“你难道不想还你哥一个清白吗?真凶就在私宅中,只要找着了证据,你哥就不必再蒙受冤屈。”
曦上亡赖神情松动,满是质疑,
“你如何得知真凶就在私宅?况且哥哥那日也进了院子,若查到了证据,又如何让哥哥置身事外?”
……
油盐不进,干脆采用第三招,以退为进,
“算了,你帮不了忙,我也无能为力,就让你哥成个废人吧。”
曦上亡赖忙拉住禹汣浠,
“你究竟想查什么?此事明了,我向你保证不会牵连连天,日后也会给连天交代。”
“毒源。”
禹汣浠给出了言简意赅的答案。
“交代不重要,我要毒源,唯有此物,可换你哥平安。”
曦上亡赖不得已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他会想办法将负责曦上东每日洗浴的人带出,能不能问出什么,就看禹汣浠的本事了。
——
小无赖当晚便找来了侍奉的仆从,是个中年老婆子,被叫来时颤得慌,两手在袖子里搓来搓去。
禹汣浠笑着安慰:
“婆婆别怕,只是向您打听些简单的话。族长出事的前一夜,可是您在侍奉热水,水还会经他人的手吗?”
王婆子舔了舔干涩的唇,回道:
“没呢没,这水啊一直是我负责,都十几年了,烧完直接送进族长屋里的,没经别人的手,就我一个人。”
“那用过的水一般倒在何处,还能找到吗?”
“那哪能啊?您可别说笑了,用完了就排进河沟里了,去哪找啊。”
禹汣浠晃着步子走到王婆子身后,继续道:
“这样啊,泼出去的水确实收不回。那那天可有谁来找过族长?”
王婆子手掏出来摸了摸鼻子又迅速塞了回去,故作自然道:
“那不都知道嘛,二公子来过,也被大公子找着了证物抓进去了嘛,这事不是盖棺定板了嘛。”
禹汣浠却捕捉到了她手上的伤,关切道:
“没呢,还在查。婆婆,您这手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