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奏请朝廷任命陶商为徐州刺史,不过只是一种形式。
其中底细,陈登当然是知道的。
他不动声色,“哦”了一声,问道:“少主现在到哪里了?”
曹豹道:“已到湖陆。”
陈登笑道:“看来我等是非去湖陆不可了。”
糜竺冷冷地道:“如果我们不去呢?”
曹豹阴笑道:“那要看足下的骨头有多硬了。”
他手指那些士兵们手上的兵器:“看看那些长矛,糜别驾,足下是觉得你的骨头硬,还是它们硬?”
糜竺“哼”了一声,道:“杀了我们,足下只怕也得不了好。”
曹豹道:“是吗?何以见得?”
糜竺道:“杀了我们,足下势必与徐州的士族结下死仇。徐州别的士族不说,光我们东海糜家就有万余宗族和食客……”
曹恪不等糜竺将话说完,忽然笑了两声。
糜竺怒道:“你笑什么?”
“你们东海糜家有什么了不起?”曹恪轻蔑地笑道,“先不说我沛国曹氏以及旁支汝南曹氏都是一方豪族,拥有大量的私兵部曲,就说我大伯帐下,带甲之士就已超过了五万,更何况前年还招降了百万青州黄巾。”
糜竺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震,一时竟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曹恪继续说道:“另外,我族伯和许校尉都曾经和我说过,徐州三万丹阳精兵都希望拥立陶家少主为新任刺史,至于臧宣高、吕子用等军中实力派,也都不会反对。”
糜竺仍强装镇定,问道:“那又如何?”
曹恪道:“现在陶使君旧部数万兵马都站到了你的少主一边,加上还有我大伯的兖州势力相助,你觉得你的糜家面对这种情形,应该怎么应对?你觉得你的东海糜家有胜算么?”
糜竺道:“徐州士族可不只有我东海糜氏一家。”
曹恪笑道:“不错,徐州士族确实不止你糜氏一家,可是这么多士族,却不是铁板一块的。”
又道:“就说迎立州外大贤担任徐州刺史的事吧,那些士族安插在州牧府里面的代表中,既有想立刘玄德的,也有想立袁公路的,甚至还有想要迎立我大伯的。我没说错吧?”
糜竺知道曹恪说的这话也是实情,无可抵赖,只得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曹恪道:“那些士族中,真正铁了心要迎立刘玄德的,也只有你糜氏一族。你觉得以你糜家的实力,有资格与兖徐二州的近十万大军相抗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