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正?”
江安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
“为何?”
“他门第那么低,我嫁过去跟着吃苦吗?”江安隐不假思索。
曹代容哭得抽抽噎噎,热血上头,说道:“莫欺少年穷。”
江安隐道:“他还少年吗?他都快中年了,还只是个八品的学正,这样没有出息的人,我是万万不能嫁的。”
曹代容只剩下哭了,但看她表情,也知道她不赞同江安隐的话。
公主朝江安隐点点头,“你瞧瞧,我平日以为江安隐是你们中最笨的了,如今来看,她脑子倒比你清醒许多。”
江安隐:……
她才不是最笨的好嘛!她就是有点懒。
公主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你瞅瞅,这每天一起读书上课的几位公子哥,哪一个不比你那个学正强,你怎么偏偏一个也没看上,倒看上外面的小瘪三了?”
她看了眼那五个装聋作哑的男生,随机点了一个,“你,许诺,你家世和曹家相当,你赶紧把曹代容娶了,省得便宜了外面人。”
名叫许诺的男生,乃是礼部尚书之孙,确实家世相当,但他吓得连连摆手,“不行公主,我已经定亲了。”
“已经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公主作思考状,云团和虞忆眼睁睁看着她在这乱点鸳鸯谱。
曹代容跪在下面,哭得跟窦娥一样。
“那你吧,盛元宝,你还没订亲吧,你娶她,回头我跟父皇请示,给你俩赐婚。”
盛元宝本名叫盛元白,公主习惯叫他盛元宝,他爷爷是翰林院掌院,虽然不如曹家,但比那白家是强上千万倍了。
盛元宝憋红了脸,还未说话,曹代容已经视死如归道:“公主,臣女已经心有所属,绝不会嫁给盛元白,若公主执意赐婚,臣女只能以死谢罪。”
盛元宝撇撇嘴,“你不想嫁,我还不想娶呢,这样私相授受的女子,我们家才不要。”
曹代容闭上眼睛,几欲立时死去。
岂料公主大怒,“本公主在这,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掌嘴!”
盛元宝万分委屈,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公主做月老牵红线失败,只能草草收场,命人将曹代容送了回去。
曹代容走之前,还跟公主磕头:“公主,这件事不怪白公子,若他因为此事受到任何牵连,臣女也不会苟活。”
公主看着她道:“从前还真看不出,你有这份胆魄。”
“公主,那我们也走了?”云团拉着虞忆要离开。
但没走两步,就被公主叫回来,“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们要帮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