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家偷来的是什么?”
铁证在前,大郎也遮掩不了了。就连平日高人一等的女婿,此刻在周里尹面前也有些抬不起头。
谁料亲家公亲家母脸皮厚的赛城墙:“亲家,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呢?孩子才成亲,你就当做外公的给的见面礼了。”
“我那可是五十多两银子!那也不是我的钱,是我们村里的钱。今天这钱,你们必须完好无损地给我还回来,否则咱们就县衙见!”
大郎哭着跪下:“外公,是我不懂事,那钱我都花出去了,哪有钱还你啊?要不你给我宽限宽限,我日后挣了钱,肯定还你。”
“你不是昨日才偷的,这就花完了?”
大郎小声地说:“不是昨天才偷的,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拿的……都叫我花出去了。”
“你怎么能干出这样事!”周丹翠刚说一句,她公婆眼刀子就甩过来。
“你这个后娘有什么资格骂我孙子?你给我闭嘴!”
一句话给周丹翠吼得一跳,她又羞又气,紧紧攥着帕子,女婿似乎习以为常,也不帮她说一句。
周里尹:“后娘怎么没有资格了?你说说,我闺女怎么没有资格说话了?”
亲家公说好话:“翠儿她爹,气性别恁大,你放心,我们家不缺这点钱,回头肯定给你补上,你先回家去,咱们两家人不要闹得太难看。”
周里尹为女儿考虑,怕女儿在这边为难,只好先回家,等着亲家这边补银子过来。
周里尹一走,家里人劝了两句,大郎不情不愿地去找媳妇,让她先把那些新首饰拿回去退了,日后再重新给她买。
“你休想!你把我当猴耍呢?这点首饰也买不起,买了又让我退掉,你们家就这么穷酸吗?既然这么穷酸,干嘛娶我呀?我可是千金小姐身边服侍的大丫鬟!”
新媳妇吵吵嚷嚷,箱笼翻腾了一地,闹着要回娘家,大郎一家怕孙媳妇真跑了,只好来求周丹翠。
亲家母:“咱们家这几年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哪拿得出来五十多两银子?要是逼着大郎媳妇拿,那就是生生毁了他这姻缘,你这当后娘的,得为大郎着想。”
“我怎么着想啊?我也没有银子。”
“你去求求你爹,叫他别去告状,他一告状,大郎一辈子不就毁了?你放心,这五十两银子日后咱们肯定还。”
周丹翠心里明白,什么日后肯定还,日后就没影了,这是要让她爹生生吞下这个暗亏。
眼看周丹翠不愿意,女婿过来一声喊:“要是我大儿子进了牢房,你也拾掇拾掇回娘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