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那江侍郎以后就是国丈了!”王夫人惊呼。
“不错,所以为夫我对他这么客气。”
“我的亲娘嘞。”王夫人回想了一下,“可是老爷,我记得那江侍郎的女儿才两岁,和小世子差这么多呢。”
“两岁怎么了?皇上有意,她就是皇后。”
王夫人心中转起了心思,“老爷,那你说咱们的女儿能不能当个贵妃啥的?到时候你也是国丈,都不用求那个什么江侍郎了。”
王夫人满眼冒金光,心中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个世子,真是越看越顺眼,满身的王者之气。
这叫什么来着?不打不相识,他们家跟这个未来的太子还是有缘分的。
“你就别瞎想了,后宫哪是那么容易混的。”
不过建平伯转念捋了捋胡子,心说这还真不一定。
万一女儿真有那福气呢?哎,不管了,以后再说吧,孩子还吃奶呢。
袁氏对言征非常上心。
就因为言征想在青云镇多玩几天,袁氏就决定在县令府上多住几天。
女儿江安隐刚会蹒跚走路,袁氏每天带着女儿在后花园玩耍。
吴望春、吴老夫人并吴沐春总是陪在一旁。
袁氏言笑晏晏,眼神始终不曾在吴沐春身上停留过一瞬。
不管吴沐春多么殷勤地送上水果、茶水、团扇,袁氏始终无动于衷。
每次吴老夫人并吴望春想把话题往亲事上拢,袁氏都不着痕迹地打断。
吴沐春干脆将注意打到江安隐的身上,手拿着网兜和两岁小娃扑蝴蝶玩。
没跑两下,她就大汗淋漓,但小孩子偏偏欢欣鼓舞,为了逗她开心,吴沐春不得不再次跑起来。
真讨厌,这死小孩!
袁氏看得出来她眼中的不乐意,跟身边的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看这蝴蝶多美呀。”侍女说。
“这你可要睁大眼了,有可能不是蝴蝶,而是飞蛾。”袁氏笑道。
“飞蛾?奴婢孤陋寡闻,确实分不清。”
袁氏笑道:“有些飞蛾长得确实美丽,跟蝴蝶不相上下,但飞蛾就是飞蛾,见识过蝴蝶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真假。”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吴望春,“何况有些飞蛾,拖着肥胖的身子,还想挤入蝴蝶群中,真是不自量力。”
吴望春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远处的吴沐春自然也听到这话了,攥着竹竿狠狠一扑,几只绕花飞舞的蝴蝶被打得晃晃悠悠跌落到花丛中,再也没能飞起来。
“蝴蝶,蝴蝶——”小安隐眼中有些困惑和心疼。
“将小姐抱回来。”袁氏冷冽出声,带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将吴老夫人等人晾在原地。
“娘,你瞅她那样,多高不可攀似的!我哪一点配不上她家兄弟了?”
吴沐春满腹委屈,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贬低过呢。
她一摔竹竿,捂着脸呜呜呜地哭着跑走了。
“这个侍郎夫人,真是油盐不进,我还以为她多好说话呢!”吴老夫人也是一肚子气。
看她对何老婆子那客气的样,对自己就爱答不理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识货!
吴望春心里也是一股气,都是为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妹妹,惹得这位贵夫人生气,她还委屈呢。
吴沐春不管不顾往外跑,一头撞到一个丫鬟身上。
“三小姐,可不能往外走了,今日江侍郎大人到这里来探望云团小姐呢。”丫鬟说。
正因为外男进入内院,这些丫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