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累得要出汗,她一声吼,立即有两个龟公跑出来,两人直接将二狗也提溜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奸商,骗小孩,你脸那么白,心咋恁黑呢!”二狗扯着脖子喊叫。
“奸商!骗小孩!呜呜呜——”云团被老鸨提溜着,前一刻颇有气势地怒骂,后一刻又伤心地哭起来。
“将他一并拖进去,长得不错,我调教调教,也能卖个好价钱。”老鸨得意道。
白二狗草鞋都踢飞了:“肥婆!光天化日之下,你强抢民女,县太爷知道了,你别想开门做生意了!”
老鸨斜他一眼,轻蔑一笑:“强抢民女?你哪只眼看到有民女了?”
二狗:……
“你强抢民男!我要告你……呜呜呜”
二狗话没说完,已经被老鸨嘴里塞了一团布。她转身朝路过的行人解释道:
“院子里新来的两个打下手的小子,不听话,让客官们见笑了,常来照顾生意啊,呵呵呵。”
这一说,路人果然没什么疑惑的了。
二狗遭遇人生第一次重大打击。
怎么办?这次他不仅进了火坑,还坑了妹妹,死了都没脸见爹娘……、
云团还自顾自扑腾着小手小脚,像个乱扭乱蹬的小兔子。
老鸨命龟公将云团和二狗都带进院内,乐得哈哈大笑,“今天开门就听见喜鹊叫,还真有喜事到,这俩都是上好的货色,白送上门!”
话音刚落,老鸨送到嘴边的茶杯停了下,“什么味这么香?”
她嗅嗅鼻子,循着香味走到门口,隐约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她转头问身边的龟公: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好像是有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肯定是你们又偷懒,招来了苍蝇,这月的工钱扣一半!”
她转过头来,一只蜜蜂,不,应该是马蜂,正好落在她鼻梁上。
龟公觑着她说:“老板娘你可看好了,这是蜂子,可不是我们招来的……”
在老鸨的斗鸡眼下,马蜂找准位置,一抬屁股叮在了老鸨鼻子上。
“啊——!!!”
伴随着肥婆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马蜂狂欢正式开始!
一群马蜂裹旋着春日飘落的花瓣,如一团黑气一样掠过二狗扔在地上的金祥云花,冲进了花楼里,如同持刀山匪一样,见人就蜇。
肥婆和两个龟公首当其冲,被蜇得躺在地上打滚。
平时走几步路都觉得累得姑娘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到处乱窜,楼上楼下地乱跑。
还在房间里的客人们,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膀子往外跑,姑娘披着床单在后面追着骂:
“狗娘养的,银子还没给呢!”
一时间人仰马翻,花瓶茶具碎了一地,尖叫声充斥花楼,混合着翁嗡嗡的背景音,乱得好像被打劫了一样。
路过的行人满目震惊:这醉春楼都这么招蜂引蝶了吗??
二狗和云团两脸震惊,云团问:“哥哥,这马蜂怎么不蜇我们?”
二狗:“……你还想叫它蜇你是不?赶紧走!”
此时根本没人顾得上他们,二狗连忙拉起妹妹往外跑。
经过花楼门口的时候,肥胖老鸨一身的大包,脸又肿了一圈,尖叫着往楼上冲去,意欲甩掉身边围绕的马蜂。
“呸活该!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二狗骂一声,跑之前还不忘拾起来地上的花苗。
两兄妹刚跑几步,轰隆一声,花楼的二层阳台塌了下来,断裂的栏杆、门窗哗啦啦砸了一地,胖老鸨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