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时,孟知画回到了孟府,刚进门就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高高挽起的发髻,深青色的衣袍,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的腕缠透出他作为武人的干练。
“文景哥哥~”话音没落,李文景就消失在了转角处,不知有没有听到这声娇俏婉转的呼唤。
孟知画气的跳脚,“她孟知琴真有这么好吗?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到我的声音!”
吉祥看着她的样子,默默把怀中的一小包东西拿了出来,“小姐,你还要犹豫吗?”
孟知画看着身影消失的拐角,眼神里多了些愤恨。
李文景白天吃了墨竹送去的点心,点心散发着红枣的香气,并不是多甜,可李文景心里甜的发慌,一安排完孟长书和战勇的事,就赶紧来孟府见孟知琴。
走到听琴阁门口,眼尖的墨竹就迎了出来,行了个简单的礼,“李将军,我们小姐在屋里等您呢。”
李文景大步走进屋,孟知琴正在写字,
“阿琴今日好兴致,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字。”李文景三两步走到孟知琴身旁,看她写得字,“嗯?怎么是个求字?”
“李将军,我若是有事相求,不知你应不应我?”孟知琴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对上李文景的眼神。
孟知琴皮肤算不上白皙如玉,透着一抹健康的红润,一袭红裙衬托着她窈窕的身姿,秋波流转,看得李文景喉咙一紧,不自觉的便越靠越近。
“阿琴,你我之间不用说求。”
孟知琴着急地解释,“文景,我不是为自己,我是想…”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答应。”说着李文景走到她身后,引着她的手重新拿起毛笔,握着她的手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应”字。
这样暧昧的气氛,这样宠溺的眼神,再加上仿佛有魔力一般的语气,让孟知琴的面颊染上一抹红晕,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姐,——”墨竹进来正看到二人眼神拉丝的一幕,“没事小姐,什么事也没有,你们继续…”边说,墨竹边退出了房间。
“咳,”孟知琴清清嗓子,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我是想替长棋跟你求一个文职。”
“哦?为何不去找孟大人?”
“你还说什么都应我,我刚说你就要推辞。”
李文景看她面露愠色,忙解释,“我以为在礼部会找到更适合长棋的差事。”
孟知琴叹一口气,“我父亲是礼部尚书,若是长棋去了礼部,我怕别人过于关注他,反而让他不自在。”
“也好,我正好缺一个替我整理案卷的人,战勇打仗可以,整理案卷却一窍不通。”李文景点点头,“长棋稳重,长书跳脱,等将来他们成长了,两个妻弟,一文一武,一定对我大有助益。”
说完这话,本以为孟知琴会害羞,没想到她摆正姿态,“虽是向你求来的差事,但长棋要脸面,知上进,你不要把他当成我的弟弟,要像对待战勇一样对待他才好。”
李文景张张嘴,不等说话,孟知琴又道:“文景,你我还未成婚,我就请你帮忙,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你怎么会是麻烦,”李文景对她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早该完婚,因为有战事才耽搁了,你弟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怎么还这么见外。你若觉得占了我的便宜,那你还我就好了。”
“怎么还?”孟知琴一脸认真。
“从我回来,你还从未去过我府里,改日你去逛逛?正好我想修整一下院子,你去帮我看看怎么修整好一些,我和父亲离京几年,院子全靠福伯打理,老头子眼光太差了,修的院子我不喜欢。”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