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文景一行人回了城里,把孟家姐弟妹送到孟府门口,
孟知琴刚想说些什么,孟知画回身一拜:“多谢将军今日的照拂,今日天色还早,不如到府中吃个便饭再…”
“将军——醒了,他醒了!”话未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战勇打断了,
“既然李将军还有事,知琴就不挽留了,李将军慢走。”
李文景点点头,转身回了将军府。
“福伯,他怎么样了?”管家李福在门口守着,看到李文景走来赶紧迎上去,
“将军,他醒了之后一直很虚弱,刚才请了老陈来看,正在里边呢。”
屋内,他缩在床脚,并没有像李文景想的那样兽性大发,但是还是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军医老陈正弯着腰,撑着膝盖喘粗气呢:“将军让我给你诊病,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见李文景进来,老陈心里的火一股脑撒了出来:“将军,可不是我不给他治啊,我一靠近他就冲我呲牙,满屋里追他好几圈了,说啥都不听,你别看他身子虚弱,我这把老骨头可跑不过他,腿都跑细了,脉还没把上呢!”
倒是没像之前想的一样兽性大发,李文景往床前试探着走了两步,见他没有动,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你不要怕,我知道你不是妖怪,长成这样是因为中了毒,我请老陈来就是要给你解毒的。”
也许是因为早就见过李文景好几次,也许是李文景的语气太温柔,他竟慢慢挪了过来,
“这就对了嘛,我就把把脉,你怕啥嘛!”老陈手搭上他长满了鳞片的手,沉吟片刻,起身对李文景说:“将军,他现在虚的很,我等会儿开一些补气血的药,再给他配点药膳养着,至于他中毒一事…这毒太奇特,看他的样貌和眼底、唇舌的症状,是中毒所致没错,但是从脉象来看,除了虚弱一些,其他一点问题也没有,想要恢复样貌,还是要搞清楚到底中了什么毒。”
李文景颔首:“好我知道了,你去配药吧。”
老陈和福伯一起退下,李文景回头看看战勇:“你也一起下去吧。”
“不行,他要是伤害您怎么办,我在这还能防着他点儿。”
李文景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战勇:“他要想伤我还用等现在吗?老陈也说了他现在很虚,就算是动手了也伤不着我的,你赶紧下去吧。”
“是…”战勇退出房去,屋里只剩下李文景坐在床边。
“说说吧,你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跟着我?你知道些什么?你中的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起头,用悲凉的目光注视着李文景,轻轻摇了摇头。
李文景胸中莫名有一股火气,“又是这个眼神!你到底是谁啊?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又是好一阵沉默……
“不管怎么样,我救了你,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他还是沉默
李文景有点无语,“你是不是被毒傻了?名字也不记得了?”
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嘴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
“还真是不记得了…算了,你先好好养病吧,等你好一些了再说。”
对面人的眼神很熟悉,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让李文景心里有点难过,可他怎么也没想起来是谁。
夜里,李文景做了一个梦。
李文景的父亲对待他总是很严厉,常常马步一扎就是一个时辰,每日还要检查他们的课业。
梦里是李文景九岁那年,李文景贪玩,父亲又管的严,只能翻墙偷跑出去,
“辞冬~好辞冬,我就出去玩一会儿,你就帮帮我吧~”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