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秋把狐狸快速拿出来就给贺北羽,见到他马车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总算送走这尊瘟神了。
沈行知转过身看她,眼神在她身上的打量了一番,见到她神色如常,并未受到任何伤害,神色才缓了缓。
“府里的马车呢?”
“哦,那个马车不知怎么的,嘭一声,车轮子就塌了……”
许宛秋抬手扫了扫发髻,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灰尘,当时那扑面而来的灰尘她躲都来不及躲。
在一旁呆着的唐安听到这句话,眼见主子脸上的神色冷了几分,马上上前:“属下办事不力,马上去查看!”
听得许宛秋有些奇怪:“马车自己坏的,不关你的事……啊?!”
她话还没没说,沈行知已经转身抬步入府内,越过她身侧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同拖走!
他脚步有些快,也有些急,后背绷直,看起来的好像有些生气了。
许宛秋被他拉着手腕一路从府门走到静知院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方才在马车内被贺北羽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也断断续续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太后的指婚懿旨下来了,沈行知和郡主的婚事必定是没有余地了。
贺北羽说的有点道理,这是喜事,他为什么生气?
而且,生气也不能拿她撒气吧?!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一个合理的地方,抬眼看他一语不发的背影,她心一沉。
难道,又是郁症犯了?
所以,他才会生气的抓着她往静知院走,想起的那一次在书房他发病差点失手杀了她,她便眼底有些担忧。
但又觉得不应该,他近来好转了许多的。
沈行知倒是不知道她在后面想了这么多,脸色阴沉薄唇紧抿,抓着她的手未松分毫,直到两人到了静知院书房,将她拉进去,反手便将门关上!
却见到许宛秋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戒备。
他靠近她,她便往后退。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直到背靠着门板,退无可退。
许宛秋手摸到身后的门板,没退路了。
她仰起头直视他,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也正看着她,眼神也幽深莫测。
两人靠得有些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松柏的冷香之气。
“那个,我……”
她想开口,却发现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她又没做错事,她怕什么?!
想及此,压了压那股颤抖,正想开口,便听到他声色低沉:“为什么要上他的马车?我曾与你说过,离他远些的。”
许宛秋眨巴了眼睛,直言:“可是,我们府里的马车坏了啊。”
她方才不是说了嘛?!
“可以让马夫回来重新调一辆过去的。”
啊?
可以这样的啊?
她一时忘记了,而且当时贺北羽就在那里,摆明了她不上他的马车不会放她走的。
她收回眼神,压着心口的委屈,闷声说:“当时,没想那么多。”
“而且,他说只是过来取小狐狸,顺路而已。”
越说头越低,沈行知神色不悦的看着她的头顶发髻上的那支碧玉簪子,听到她声音闷闷的,猜不透她的心思,干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的只能与他直视。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隐隐的冷意:“所以……这一路马车,你就开始考虑做状元夫人或是永乐侯夫人了?”
啊?!
这句话听得许宛秋一头雾水:“我考虑什么?”
一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