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秋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问道: “皇上可是时常觉得头痛难忍,特别是在清晨之际和夜幕降临之时?”
“不错!!”
皇帝神色惊喜:“孤还没说,你竟就已经能诊断出来了?!”
不愧是唐川断的弟子,这些太医甚至都诊不出来。
相对于他的惊喜,许宛秋心底更是沉了沉,收回手,又问道:“那,皇上现在可有心悸发作之时?”
“有,但这倒不频繁,偶尔零星几次而已,不算难忍,太医院诊断说是劳累所致。”
不,这不是劳累……
许宛秋没有说,但听到他说心悸并不频繁,倒是松了口气,说明应该还不晚。
“可有医治之法?”
皇帝眼中带着期盼的光看向她。
方才她进来时,他并不看好她,毕竟年纪尚轻,又是女子,心底多少还是存在疑虑。
许宛秋微微点头:“回皇上,是有方子可医,但下方子之前,民女斗胆问一句,皇上此前可有服用过有效的汤药?”
“自然是有,孤这旧疾已有十多年了,以前是太医院的太医给孤开的药方子,当时能抑制,只要喝汤药便无事,但也许多年不曾喝了。”
听罢,许宛秋斗胆说了句:“可否让民女见一见那位太医?”
皇帝叹了口气摇头:“那太医早在多年前宫变时葬身火海了,自此之后,太医院那群草包没一个能出对方子的!”
说到最后,皇帝带着些怒气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医院竟没有一个能用的!
听到这里,沈行知也眼神一顿,他的眼神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跟在她身后,此时见她也是神情紧张了起来,想必她可能猜到了。
她还想继续问,御书房外却传来公公的通报声:“皇上,边境快马送来急报。”
急报,那便是耽误不得的,许宛秋自知是问不了,侧目看向沈行知,见他微微摇头示意,她抿了抿唇不再说。
“孤还有要事,方子你拟好了送到太医院便可,若有见效,孤必有重赏!”
许宛秋跪拜谢恩后便告退了,沈行知原本也想告退,却被皇帝留下了。
公公领着她到偏殿写下方子,交给公公送往太医院,她便由人领着出了宫门,在马车上等沈行知。
等到晌午时分也未见他出来,许宛秋正靠着马车车壁闭目养神,却听到外面有个声音说道:“请问马车内可是许姑娘在?”
有人找她?
这里她并未有认识的人,这声音听着也并不熟悉,便先撩开车帘,见到一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立在马车旁,离她不远,但也不近,距离倒是很规矩,见到她从马车内探出头来,便眉眼一喜。
作揖道:“我是太医院赵康,方才公公送姑娘的方子到太医院,有一味药我甚是不明白,便唐突追了过来向姑娘讨教一番。”
原来如此
许宛秋听罢,便下了马车,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原来是赵太医,是我那方子有何不对的地方吗?”
赵康连连摆手:“不不不,姑娘用药奇妙,让人茅塞顿开。”
他是真敬佩的,看到那张方子时,他就惊讶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人如此用药的。
拿出那张方子,他指了方子上的一处:“其他的我都能想通,但这味药是何解?据我所知,这味药是用来解毒的。”
许宛秋看他所指的地方,缓缓道:“不错,就是解毒的,圣上龙体想必赵太医也了解,这么多年寻常的药早已无用。”
说罢,她又点了点另外一处:“不过,你不必担心,这味药虽霸道,我里面也随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