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师伯,许宛秋与沈行知说道:“大师伯昨夜来了。”
原本盯着她看,听到她提到师父,沈行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师父脚程快,我以为他还要两日才到。”
“是你找大师伯来的?”
许宛秋好奇的问,难怪大师伯知道他们在这里,她第一次见到大师伯,与师父截然不同,师父儒雅中带着些顽童般的顽劣。
而大师伯恰好相反,看起来便是为人刚直磊落,周身的侠义正气,一眼便能瞧出是在江湖行走之人,特别是那柄长剑,随意那么一放,也气势十足。
但与沈行知有些相同的地方,便是一样少言寡语。
“不错,我有些事情需要师父帮我查一查。”
说罢,沈行知便见到莫如海来看他了。
许宛秋见状,不打扰他们,打完招呼便收起空碗出了房间。
她一走,莫如海就看到沈行知眼神随着她的身影走动而移动。
眉梢挑了挑,眼里多了份趣味:“你的伤是为了救这女娃?”
沈行知收回眼神,解释道:“师父,她是三师叔的弟子,也是我师妹。”
“我知晓!”
唐川断今日一早便与他炫耀了一番了,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见沈行知能这般为人费唇舌,他倒是有些意外,但随即也觉得甚好。
“有人要你,也不错。”
莫如海身姿随意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以前他总觉得沈行知这辈子怕是要孤家寡人一辈子了,他一直孤身一人也就罢了。
他的弟子万一也是孤身一人,那江湖人不都看他们师徒俩笑话了?!
沈行知薄唇抿了抿,看了眼师父,淡淡的说道:“她没要。”
什么?!
莫如海侧目看他,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而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他:“这丫头,她不要你啊?”
那神情看起来非但有些惊讶,更有些幸灾乐祸。
“没事,她是你师妹,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女娃我看着不错,你主动些加把劲。”
主动些……
沈行知叹了口气,他还要如何主动?
他又不想强迫她,唯有等了。
看他神色落寞的样子,莫如海啧了一声:“出息!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话语间洒脱得好似情场老手。
“那师父怎么孤身一人至今,是因为不想忘记年少时的那个人吗?”
沈行知是半点面子没给他。
莫如海顿时坐直了身子,端着师父的架子训斥道:“说你就说你,拉扯上我做什么!”
他这么气急败坏的反应,沈行知唇角一扬,饶有趣味的笑了笑。
莫如海横了他一眼:“别笑,咱们师徒半斤八两。”
沈行知收了收唇角,有些气喘,便不与他逗趣了,直接说道:“上次书信给师父之事,不知可有结果?”
上次在北城时,初次听到弥屠一族便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这个族人,写书信给师父,便要他帮忙查一查。
莫如海点了点头:“就是有结果才来找你,但是结果并不理想。”
“此话怎讲?”
“当年我们一行人去北疆,是看中北疆有一地方作为比武场地再好不过,当年确实有一个人救了一个弥屠族的小孩。”
莫如海抬眼看向沈行知:“是杨天鸣,他救的,但前段时间我特意找他,却得知那小孩在他救了之后的第三年便病死了。”
这个杨天鸣,沈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