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
沈行知耸了耸肩:“我不在这里,能去哪里?”
“你不回房间吗?”
就这么待在她的房间里?
却听到他语气闲散的说:“唐安只订了一间房。”
只订了一间房?!
许宛秋诧异的看他:“这客栈满了?!”
“兴许吧。”
沈行知含糊的应了过去,继而说道:“你方才匆忙出来,是有什么急事?”
他一提,许宛秋才想起来,连忙走到他身旁说:“方才在府衙陈夫人与我说那个大夫是去年才来到这里的,我爷爷是去年去世的,这个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
沈行知见她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得宽慰道:“我知晓你在担心什么,那个大夫有可能是你爷爷,你爷爷有可能是二师叔,但你爷爷到底是不是和玲珑阁有直接的关系这个并不知晓,若真的是你爷爷,你当如何?”
当如何?
许宛秋一时脑子有些乱,她在来进宿城之前便想好了,若真的找到爷爷,她要问清楚方才沈行知说的那个几个问题。
再有,就是她身上月阴草的事,师父和师母虽然没有说,但是她知道,他们是怕伤了她的心。
但她心如明镜,有些事情存在了,便必须要弄明白它。
若真的是她爷爷,她当真不知道这么多的问题要从何问起。
“方才我府衙翻看了宗卷,给玲珑阁提供毒药的人他们尊称为药老,行踪不定,唯有阁主知道,若他真的在宿城,要么就是故意在等我们,要么就是玲珑阁对他另有安排。”
他们在北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从北城到宿城又一路遇到追杀,那人在宿城不可能不知道的的。
知道他们来宿城了,他还不逃,那便是有意在等他们了。
沈行知说罢,拿出的宗卷递给她:“你可以看看,这宗卷上有所记载。”
接过宗卷,许宛秋只觉得仿佛千斤重。
她担忧的问到:“若他不是我爷爷,只是玲珑阁设下的陷阱等我们呢?”
沈行知眼眸闪过一丝冷厉:“他们胆敢设下陷阱,那必定是有饵的,要取我性命,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行,太危险了!”
许宛秋紧张的揪住他的衣袖。
“这个人是关键,只有查到这个人了,才能往深处查玲珑阁。”
他等太久了,玲珑阁的根盘得太深,这是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他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你放心,他们杀不了我,若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去做的。”
沈行知做事向来谨慎,玲珑阁留在宿城的人他有查过,能拦住他的人可能有,但能杀他的人,绝无可能!
“明日晌午你再为陈夫人施针之后,我便让人送你回师叔他们那里,你在村庄等着我便好。”
此次既然明知有可能是陷阱,他自然是不可能带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