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萎靡。
“师母,劳烦你帮我与师兄说一声,我服药后睡下了。”
她现在不能见他,她的神情是瞒不住他的,还是待明日再见他吧,明日她应当就可以了。
周魅答应了,起身说道:“这屋子虽然简陋,但一应俱全,你睡这屋吧,他睡旁边的屋子。”
沈行知守在门外,听到后面开门的声音,转身却只见周魅一人出来。
他上前问:“师婶,她如何了?”
周魅淡淡的说道:“无大碍,已经服药睡下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行知明显松了口气,紧蹙的眉心也松了不少。
“多谢师婶!”
说罢,便抬步要往屋子走去!
“诶!等等!”
周魅快步拦在他跟前:“你做什么?”
“我进去陪她……”
“你是他师兄而已,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们一路走来怎么样我不管,她叫我一声师母,我就不让她在我这吃亏!”
周魅说完横了他一眼:“你要为人家姑娘家想想!”
被她这么一说,沈行知当真停下了脚步,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说道:“多谢师婶提醒,是我鲁莽了。”
这一路来沈行知几乎将这些原本该注意的男女大防忘了个一干二净,从未有人走进过他心底,更从未有人可以让他有这般亲近交心的举止,他喜欢靠近她、喜欢她在身边,更喜欢她看着他时眼里的光。
多年沉寂的心跳动起来,好像就没了顾忌,也从未想过她一个女子会不会介怀这些。
他是要将她当做相伴一生的人来对待,可她是如何想的呢?
她甚至不曾答应过愿意嫁给他。
沈行知呼吸一窒,每次都是他忍不住主动靠近她,而她都是被动接近他,她是否会觉得勉强?
想及此,沈行知更是一夜难眠,隔着窗户,他看着许宛秋休息的屋子陷入沉思。
翌日一早,许宛秋起身便觉得周身舒坦轻松了不少。
抬手先给自己搭了个脉,发现果然好了许多,昨夜睡前她将师母给的毒药服下,果然有效果。
这也说明了,师母的诊断是没错的,她身上确实是中了月阴草的毒。
顿时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忧心。
昨夜她迟迟未合眼,便是思索着她到底是何时中的毒。
想到半夜,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但那个可能,她宁可不相信!
“宛秋,可醒了?”
师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连忙起身下床去。
打开房门,周魅便见到她昨夜还苍白的脸色,如今好了许多,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人看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