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断懒得与他计较,坐到他身旁,没好气的说道:“手拿过来。”
听罢,沈行知老实的将手伸过去。
片刻的诊脉之后,唐川断眉头皱了又皱,松开手才问他:“近来是否又难以安睡?”
见他点头,唐川断叹了口气:“你这郁症是心病,要注意休养生息。”
沈行知收回手,拢了拢衣袖,语气随意的说:“无所谓了。”
“乱说什么无所谓!我有说没得治了嘛?!”
唐川断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我此次来就是要治你的,你且放心,有你师叔在,死不了!”
凶归凶,他还是心疼得很的。
这可是唯一一个继承师父剑法的徒孙了。
他师父老人家一生就收了三个徒弟,除了大师兄莫如海继承师父剑法之外,唐川断和许知都随师母学了医。
沈行知是大师兄江湖第一剑莫如海的唯一弟子,也是师父唯一的衣钵传人,可金贵的很呢!
在师父眼里可比他唐川断要金贵的多。
他来之前还收到师父的信,如果医不好沈行知,他也不用回师门了。
不是他不医,沈行知这小子的心病是自幼养成的,自他母亲去世之后,他便开始封闭自己了,在跟随莫如海学剑术时便已经有了,有时神志不稳情绪偏激,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自戕,没死成,如今那旧伤还时不时的会折磨他一番。
现如今长大成人,算是有所好转,但那郁结之气还是有,还要万分小心再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
沈行知知道有师叔在他死不了,关乎生死他从不在乎,但有个事情倒是让他有所意外,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三师叔,我好像有在好,但又好像并不太好。”
“怎么说?”
“你可还记得,你之前与说过,母亲之事对我打击过大,以致接近女子便会抵触甚轻则头疼,重则起疹子危及性命。”
唐川断狐疑的问:“是这样不错,难道好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好,这两次接触了女子,并未再出现头疼或者起疹子的情况。”
“只对一人,还是对其他女子也都如此?”
“我只接触她一人,其他女子不曾试过。”
沈行知神色微沉,他确实如外界所传言,不近女色,所以他院里连丫鬟都少之又少,近来接触的也只有许宛秋一人了。
唐川断捋着胡子沉思了一番:“你好好与我说是……怎么接触的?”
怎么接触?
沈行知还不知如何开口,唐川断便忍不住好奇的先问道:“可是刚才那丫头?”
见他点头,唐川断了然一笑,那丫头看着确实不错。
“我碰了她,并未有起疹或头疼的反应。”
沈行知简单的说了一下
唐川断瞪大眼睛说:“碰了?你们……?!”
是他理解的那个“碰”吗?!
沈行知马上摇头:“不是。”
接着将在云璟院与许宛秋接触的事说了。
唐川断听罢,无趣的哦了一声,端起茶杯随意的说道:“那应当是有所改善,但隔着衣裳也不算接触太过,应当还好。”
之前他起反应头疼发疹子是因为碰触到手或者脸颊等肌肤相触。
手里的茶水刚进嘴,就听到沈行知声音微沉、语气艰涩的说:“那地方没隔着衣裳也接触过……”
那次藏身在她浴桶里,他握过那腰肢,羸弱纤细,他几乎一个手掌便能掐住,绵软滑腻的手感至今记忆犹新。
“噗!!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