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
男子更是疑惑的看着她。
说到她爷爷,许宛秋不免有些伤感,头微微低了低:“我爷爷去世了,我是我爷爷上山采药时捡回来养的,爷爷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教我医术,特别疼我,如果不是我也懂点医术,你熬不过昨晚。”
昨晚是当真惊险,她从未见过这样烈性的毒药,差点以为救不回他了,还好爷爷教她做的败毒丸对这毒还是有效的。
说罢,瞥了一眼横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打算就这么僵持着?”
男子神色缓了缓,他昨晚的伤他自己很清楚,玲珑阁的毒向来狠辣,他底下死在这些毒的手下多不胜数,御医都不曾有办法解毒。
若不是她,他确实应该熬不过昨夜,纵使有千般疑惑,男子还是撤下匕首,还未言谢,门外便传来声音。
“宛秋啊,你好了没有啊,不要让右相府的人等急了啊!”
是嫂子的声音。
许宛秋这才想起,今日她要去右相府了,怕她闯进来,连忙说:“很快,我换身衣裳就来!”
说罢,抢回面具小心翼翼的戴上,又把药匣子收拾得很仔细,又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月亮石头坠子,这是爷爷留给她的,都在,她才安心的背起包袱。
拿起桌上留下的两瓷瓶药递给男子:“你身上的毒虽然清了,但还有余毒,这药再吃两三天毒就清了。”
男子迟疑了一下,接过瓷瓶,眸色微动,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右相府?”
许宛秋点了点头:“嗯,去做打杂丫鬟。”
说罢,叹了口气,她这命说好吧,被人丢弃;说命不好吧,遇到宅心仁厚的爷爷;如今,又要去右相府做丫鬟。
走一步算一步,早前她有听闻过丫鬟是可以挣月钱的,攒够了银两还能赎回自由身,或者到了一定的年龄放出府或者找个人家嫁了。
“宛秋啊,还没好啊?”
嫂子又来催一次,有些急了。
许宛秋应了一声好就要走,突然回过神来,折回去走到男子跟前叮嘱他:“你看了我的脸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男子坐在床边抬眸看她,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好。”
听到他的承诺,许宛秋松了口气,又提醒他:“你在这里藏好,待没人的时候你再偷偷的走,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不然我清白就毁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周围都是住了几十年的邻居,若是看到有男子从她房间出来,那明日她的传言可就不堪入耳了!
清白?
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动,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歉意:“事出突然,不是我的本意。”
许宛秋才不管他什么本不本意的,他看了她身子就是看了,还捏了她的腰!
想及此,她突然有点心惊,昨夜他是重伤在身动弹不得,如今他伤势若好了,当真要对她做什么,她还真无力抵抗。
想到这层面,她连告辞的话都没曾想要说,像躲瘟神般的赶紧跑了!
见她走了,男子侧身藏在床帘后方,待到外面的声音都消失安静之后,他才将药收好,慢慢的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马上出手点住身上的穴道,运了气,看来那丫头的药还是管用的。
眼神冷漠的看向许宛秋离开时关好的门,心里顿时百感疑惑。
一个普通的人玲珑阁会不敢动她?
一个普通的人会懂得易容术?
一个普通的乡村大夫恰好能解玲珑阁的剧毒?
这些疑点都足以证明她不是普通人,可他在刑部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