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瞬间冒出一堆血丝。
“好!”
二虎一把抓回银子,开始原地踱步。
完了,火被撩起来了。
而且是一把旺火。
卢通担心出了岔子,赶紧把信拿回来,道:“你先去,我在这里等你。弄……休息完了回来拿信。”
“好!”
二虎转身就走。
卢通看着敞开的大门,摇了摇头,心里不免有些庆幸。
万幸,他遇到了。
否则继续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
卢通脸色稍变,翻手取出熔金棍,躲在门后。
一个人影进来。
卢通左手探出刺向后腰,右手抡起熔金棍。
火星洒落。
微弱亮光下,人影披着一身虎皮。
卢通立马停手,皱眉道:“怎么回来了?”
“头儿,我还以为你走了。”
二虎点起油灯。
眼睛里的血丝不见了。
黄澄澄的大眼睛,像是两枚玲珑剔透的宝珠。
原来,已经完事了。
卢通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还有来回的路程,不禁摇了摇头。
他重新取出信,道:“还记得它吗?”
“记得,交给二少爷,要小心点儿。”
“对,耿府里水很深,感觉到不对立马就撤。”
“明白!”
二虎接过信,折了几下藏进裤腰带里。
信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告诉郑金鹏,耿兴还活着,而且手段很厉害。
羊心藤没有到手。
郑金鹏还不能死。
起码不能白死,得留着他摸清耿兴的底。
……
又是两天过去。
卢通赤膊坐在水井边。
肩头破碎的螺山已经长好。
先后经过百淘沙、冷黑尘的打磨,看起来黑中泛蓝。
胸口损伤,也用冷黑尘重新修行了一番。
棉里金的淡金色中,掺入一片蛛网状的黑线。
小院静谧。
卢通的喘息声,听起来格外怪异。
吸气猛,恨不得一口吸完所有空气。
吐气慢,似乎有看不见的敌人,不敢露出一丝声响。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
卢通耳根跳动,立即起身。
拉开大门,一个血人趴在门口。
“头儿!死了,都死了!”
卢通面沉如水,心里古井无波。
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
“谁死了?”
“二少爷、帮主、耿老爷……”
二虎被吓坏了,说话时哆哆嗦嗦。
卢通扔出一瓶丹药,道:“什么地方?”
“耿、耿府!”
卢通回头看了一眼。
院子里,汤枝带着女儿站在树下。
“带她们去山脚的院子。”
说完大步离开。
……
耿府。
羊山的双腿之间,心口之上。
整个耿府灯火通明,一片寂静。
卢通推门进去,一片浓郁血腥味铺面而来。
灵棚塌了,棺材板躺在院子里。
周围满地的尸体。
吃不饱、饿不死、大脚妖、四爪鬼枭……
走进厅堂。
卢通瞧了一眼,哑然失笑道:“两位,好雅兴。”
厅堂正对面。
坐着一个袒露胸腹的女人。
女人长得极美,朱唇、凤眼、芙蓉面,敞开的衣襟间白花花一片。
怀里抱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还没断奶。
卢通又瞧了一眼,不禁心中叹息:
可惜,好好的肉包子,塞进狗嘴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