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主,尝尝这道‘浇金凤’,蜂王浆配猎蜂鸟,当年妖魁前辈尝过这道菜,评价是象山府一绝。”
“还有这道金酥饼,蜂巢炸制而成,酥脆、甜香。”
“魏司主在哪里修行?”
“没有拜入门派,也没有拜过师尊?”
……
深夜时分。
卢通独自一人坐在客房,等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爬上床准备休息。
“咚!”
门突然被敲响。
他立即起床,快步过去拉开门。
朱东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香炉,道:“休息了?”
“还没。”
进入房内。
朱东壁放下香炉,揉了揉眉头,道:“三个家主,你感觉如何?”
卢通坐在一旁,道:“一面之缘,看不出真假。不过,正房的朱正钧态度热切,我猜即便有条件,也不会太苛刻。”
方才的晚宴上,朱家的三个家主亲自出面招待。
正房朱正钧,态度热切,亲自介绍桌上的美食,而且一桌饭菜也是正房的人精心准备。
东房朱东坚,一直在打听跟脚。
西方朱西念,只露了一面就匆匆离去。
朱东壁道:“我刚刚见过朱东坚,透露了一些离开朱家的意思,他没有太多不悦,只是又打听了一下你的过往。”
“朱东坚是你的什么人?”
朱东壁抬了下眼皮,道:“父亲。”
“难怪。”
卢通道:“到底是血肉至亲,不出意外的话,只剩下一个朱西念了。”
“以前和西房没有来往,我明天托人探一下风声。”
“嗯。”
……
第二天。
卢通、朱东壁,从早上开始拜访朱家的各房长辈,等拜访完已经到了傍晚。
二人离开朱家,并肩走在风索上。
朱东壁神色有些疲惫,道:“早料到会有人从中作梗,可是想不到竟然是几个不起眼的叔婶。”
一整天的拜访,十分不顺利。
几个年长的叔婶,拐弯抹角、指东说西,一会儿说哪家的少爷带着整个家族飞黄腾达,一会又说哪家的姑爷如何了得。
二人都听出了用意,却只能赔笑。
卢通脸上带着笑意,道:“早听说大家族里关系一团乱麻,今天算见识到了。”
金丹大修士,无论在地府、还是凡间,放在哪里都不容忽视。
唯独在家族中,亲情大过实力。
一旦反过来,家族传不了几代,最多百年就会分崩离析。
朱东壁修为了得,可是在一众练气境、筑基境的叔婶前,也只是一个晚辈。
二人走了一会儿。
朱东壁挽了下头发,手臂垂下时,十分自然地挽上卢通的臂弯。
卢通心神一荡。
朱东壁抿了下嘴唇,道:“彭风城只有一家鬼司,叫参风司。司主是一只欲鬼,生前是参风灵犬,名叫吉兆。”
卢通有些心不在焉,侧头看过去。
朱东壁看着前面,继续道:“这里鬼司势弱,吉兆司主性情淡薄,不好打交道,但也不会刻意为难。”
他缓缓吐了口气,收敛心神,问道:“若是索求雾鬼,他会不会答应?”
“有可能。”
参风司,一枚卵形的白毛风。
风外蹲着一头青毛风狼。
二人走到门口。
朱东壁松开手,道:“去告诉你家司主,怀珠城善德司的卢通司主,前来拜访。”
风狼转头钻入风内。
很快,白毛风中浮出一个大门,地上白毛铺地,像一条雪白地毯。
进入司内。
里面十分空旷,没有楼、殿、屋等,只有一面面石壁,石壁上刻着各种图腾、法门。
一面石壁上飘着一头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