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
戴七悯立即跳下花床,整理头发、衣裳。
朱东壁不紧不慢地跟下来,拉起衣裳裹住肩膀。
“听说朱师妹来了,过来一起坐坐。”
卢通说话时一直看着戴七悯。
朱东壁心思伶俐,笑着取下花桌、花椅,道:“看悯姐姐就说看悯姐姐,何必拿我当挡箭牌!坐吧。”
分别坐下。
卢通靠在椅子上,一只脚伸过来,传音道:“戴善死了?”
“死了。”
这时,戴七悯也问道:“去哪儿了?”
卢通看向戴七悯,眼神不禁一软。
他一向心狠手辣。
可是刚刚杀了戴善,再次面对戴七悯,戴七悯仍然把他视为夫君,心绪十分复杂。
“出去了一趟。”
戴七悯察觉到一些异常,递过一杯茶,道:“没遇上危险吧?”
“没有。”
卢通端起茶杯一口喝完。
“慢点喝。”
戴七悯又倒了一杯茶。
卢通点了下头,捏住茶杯,朝朱东壁传了一道法力。
“我可能会暴露。”
“仔细说说。”
朱东壁一边传音,一边探出身子和戴七悯打闹,免得干扰到卢通。
卢通稍作回忆。
从闯入善德司、杀人、返回等,事无巨细,一一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斐英粼太稚嫩,沉沉夕看不出深浅,背后还有不知道来路的真人交手。”
“什么?”
卢通十分惊讶。
朱东壁传音道:“斑目应该想抢夺戴善的宝贝,尾随你们出城,城内有一道妖君分神,出手拦下了斑目。”
“其他的手尾呢,如何善后?”
“等下我给你一封信。信里说了戴善和延山宗的交易,还逼迫你替古仙效力,否则便毁了戴家、魏府。若是有人怀疑,你这封信交出去。”
“戴善真的勾结古仙?”
卢通抬头看向戴七悯,余光却扫向朱东壁。
戴七悯也看向卢通。
朱东壁拿出手帕,在二人中间晃了一下,传音道:“当然,真妖何等手段,诛杀尚且不易,更不必说生擒。这匹踏云灵骓,原本是延山宗长老的坐骑,后来叛宗投靠了宝莲王。戴善打通了内外关节,联手延山宗、三名王、斑目,一起擒下了此妖。”
又是一块石头落地。
卢通心中升起一些佩服。
戴善的最后一搏,抢了烁魂坛,杀了踏云灵骓,引动了数名真人、宗门、书院、凡间、地府等,强行夺了一分机会。
虽然失败了,但是虽死无憾。
“怎么了?”
戴七悯见卢通一直盯着她,心头微喜,故意做出一副害羞姿态。
卢通没有心思说好听话,也说不出口,轻轻叹了口气,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