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人命。我那个相好的,已经四天没见了。再过两天,估计连老子长什么样都忘了。”
“嘿嘿,我看早就有人趁虚而入,你一大早过去,小心搅和了别人的好事。”
“他娘的,我看谁敢!”
黑脸汉子纵身一跃,直接跳入湖中朝渡口游去。
大船中央,木楼的一处黝黑窗口处。
二虎朝虎皮下的相思螺灌入一道法力,道:“有人出去。黑鳐,最近和渡口里的孙寡妇搅在一起,应该去找此人了。”
双桅船。
二层卧房内,典四儿正躺在床上休息,手中握着一根蛛丝,蛛丝上粘着另一枚相思螺。
相思螺微微震了一下。
典四儿黝黑的六个眼珠中,同时亮起一点白光,曲指收回相思螺,打入法力,立即惊喜道:“老爷,有人下船了!”
旁边,卢通盘坐在暖玉蒲团上睡觉。
被叫醒后,神色有些困顿,随口道:“去吧,小心一些。”
“好。”
他闭上眼睛,默默运起《坐眠诀》。
端正头颅,颈部微缩,肩膀下垂压住嵴柱。整个人像是一把伞,嵴柱、脖颈、头颅为伞杆,其余血肉为伞面,稳稳地撑在椅子上。
清晨,湖面上聚了一层稀薄水雾,随着太阳升高,水雾很快散去。
卢通站在甲板边缘。
一个袖子极长、遮头掩面的白衣人影破水而出,落在旁边,道:“老爷,办好了。”
他点了下头,道:“又死一个,他们应该会龟缩几天。我去余家的画舫修行,这里交给你了。”
“好的。”
二人说话时,相隔近五十里的大船上突然响起一阵怒吼。
“起来!”
“快点!都给老子出来!”
一个个神色困顿、披头散发的汉子,涌出船舱聚在甲板上。
二虎站在前面,挨个看过众人,道:“互相看一下,谁不在!值守的,谁下船了!”
值守修士互相看了几眼,每人吱声。
下方汉子也半睡半醒地互相打量。
二虎等了好一会儿,大声道:“没有人?那这是谁?”
说着走到甲板边缘抓住一条绳子,用力一甩,绳子另一端被甩上来,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落在甲板上。
浑身上下布满剑痕,没有一块好肉。
脸上血肉模湖,分不出口、鼻、眼睛。
下方众人瞬间被惊醒,再次开始互相打量,寻找不在的同伴。
很快,一人道:“黑鳐呢?黑鳐!”
“黑鳐!”
“黑鳐不在。”
众人看着尸体,已经明白了被杀的是谁。
昨夜还一起钓贝的同伴,打了个盹的功夫,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每个人心中都涌出一股寒意。
甚至忍不住怀疑,有一把已经悬在了头上,随时可能落下来。
“黑鳐在哪儿死的?”
“对啊!难道他们上了船!”
一阵惊慌散开。
二虎站在前方一言不发,任由人们胡乱猜测。
“安静!”
蒋橹走到前方,看着四个值守修士,道:“有人下船吗?”
四人互相看了下,没有人吱声。
蒋橹又问:“那,有人上船吗?”
四人再也甩不脱干系。
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刚回来不久,我好像看到阿节、老正那边有人过去。”
另外两人垂下头,喃喃道:“黑鳐去找他女人。”
蒋橹眯了下眼睛,道:“你们四个每人罚二两,阿节、老正再罚三两。”
随后又朝众人道:“大家不必惊慌,只要所有人呆在一起,他们不敢上来。”
“大头领,我想退出。”
“两位头领,银子再好也不能拿命换,要是再这么下去,我……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