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城,十分适合过日子。
安宁、平静。
不主动找麻烦,遇事再忍让几分的话,可以风平浪静的过一辈子。
不过,这和卢通无关。
为了银子、宝贝、功法等很多东西,他会主动去找麻烦。
遇到事,也是能不忍就不忍。
半夜。
微风习习, 宅院四周林木笼罩。
月光下,六丈多高的树木,像是四堵严密高墙。
卢通坐在塔楼三层,挑灯夜读。
《郑庄行记》,一本行记。
杀了很多人,每人或多或少都有几本书。
他已经忘记这本书的主人是谁。
这本书不是出自书店。
字迹潦草,大小不一,墨迹有深有浅,像是不同时间亲笔所写。
书中人叫郑庄。
此人辗转各地诛杀邪修,每杀一个邪修都详细记下经过。
食心锻体、生子炼器、囚奴为鼎……
诸多邪法五花八门,共同之处都是残害别人性命。
其中最诡异的一个邪修。
郑庄遭遇一个解木宗弟子,修行“树人”邪法。
把修士、妖兽,剥去皮毛、裹入树中,炼制成会呼吸吐纳的树人。
该弟子借助树人修行,法力精纯、术法强横。
“铃、铃。”
一个小巧身影撞入树林,牵动了绑在树上的铃铛。
卢通转头看去。
只见穿云跌跌撞撞,冲进塔楼。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大门被用力砸响。
他吐了口气,收起书本。
麻烦来了。
典四儿被惊醒,走到门后,问道:“什么人?”
“有人闯进你家院子,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典四儿脸色稍变, 正准备开口。
卢通拍了下她的肩膀,过去拉开门。
门外。
几个奇形怪状的修士,手里拿着兵器、法宝。
带头的脏发披肩, 脸上贴了一张膏药, 肩膀上趴着一条尺长黑蜈蚣。
“田府护卫,田疯。这位道友,有个修士杀了我们人,逃进你家院子,快让我们进去。”
田疯,炼气修士。
卢通扫了一眼,道:“田府?西边那家养小贼、收乞儿的田老黑?”
几人脸色瞬间一变。
田疯脸色阴沉下去。
田府在城东名声不好,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
“我家老爷乐善好施,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寡女,反被奸人泼了脏水。这位道友,我们要进去找杀人邪修,你要保他?”
卢通摇了摇头,侧身让开。
田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咧开嘴角,迈进大门。
“轰!”
一道火焰骤然冲起。
卢通抬腿扫过。
下一瞬,田疯倒飞出去,飞出五丈后撞在另一家的后墙上。
下半身皮肉焦黑, 两条大腿骨头断裂。
田疯晕死过去。
旁边几个修士一哄而散, 丢下田疯逃走。
“站住!”
卢通大声道:“踩点踩到老子头上了,回去告诉田老黑,这边不是他能碰的!”
关上大门。
返回塔楼。
穿云一袭黑衣,蹲在椅子上。
卢通问道:“怎么回事?”
“刚杀了一个贼头。西城门那边,一半半妖归那个贼头管。”
他有些好奇。
“你和田千亩,有什么仇?”
穿云现在是镜心的人。
前两天笼火专门过来,委托他照拂穿云,必要时出手配合穿云行动。
卢通答应了。
无论近期在云英城修行,还是日后拜入擒气宗,和一个金丹大修士交好,有益无害。
穿云沉默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