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还是紧闭的。
这秀人坊的门远不如福禄楼的大气,只是普通的木质祥云纹隔扇门,李莲花敲了半晌,才有一只藕臂从门里探出。
一个睡眼惺忪的美人把门拉开了半扇,不耐烦地道:“瞧着人模狗样,一大早上就来逛楼子,姑娘们都没睡醒呢,晚上再来。”
说罢就要合上门,李莲花赶紧伸手拦住,一旁已经被嘲讽的满脸红晕的关河梦,磕磕绊绊解释道:“姑姑娘你误会了,我我们是来给画扇姑娘瞧病的。”
那美人更不耐烦了:“画扇不可能见你们,就算拿瞧病做借口也不可能。”
说罢又嘀嘀咕咕的暗骂:“这小蹄子真是惯会勾引人,昨儿个也不知道从哪整出来个半臂水袖,撩拨的郑员外一晚上都念着她,大半个楼的姑娘昨晚都嚷着要去裁新衣服。”
李莲花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日日住在一起都没见过她穿?”
“哼,要不说她假清高,这样新鲜的东西藏的严严实实,提都没听她提过。”
“听说画扇姑娘有个奶娘?可也在这楼里?”
美人奇怪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回道:“你说晚娘?她都那个年纪了怎么可能还在这儿?她在福禄楼后厨讨了个差事,你们要找她去那边。”
她直接把你们品味真独特几个字挂在了脸上,李莲花不甚在意,关河梦却面色更红
“姑娘我们真不是不是那个,我们是受百川院的刑探所托,来给画扇姑娘瞧病的。”
李莲花也配合的把青霜的腰牌拿给她看,余光看到隔壁门口的一个迎客小厮偷偷摸摸往这边看了两看,又慌张的的跑进了福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