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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妹2人，站在1起，就像两座雕塑般。
“她死了？”过了许久，周亦勋终于开口，问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点点头。
他的眼底，带着几分痛楚：“她是被我逼死的。”
“你杀了她？”周轩问。
司马世政摇摇头：“没有。”
顿了下，司马世政又补充：“不过，她的死，是她自找的。
她不该嫁给我，不应该做我的妃嫔。
若不是她执意要当妃嫔，也不会有今日的结局。”
他将责任归咎给周亦凝。
周轩心里1阵刺痛。
“皇兄，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不爱她。
可她毕竟是你的妃嫔，就算犯了错误，你也不该赐死她啊！”周轩说道，“她还怀了你的骨肉，你怎么忍心……”
“我没碰她。”司马世政打断弟弟的话，“是太医诊断错误了，才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周轩愕然。
“她还活着。”司马世政又补充。
他怕弟弟伤心，特意强调了“还活着”3字。
周轩仍是震惊，喃喃道：“她居然还活着？”
“是啊，她命大，逃过1劫。”司马世政道。
周轩心里5味陈杂。
他想起了自己和顾瑾之说话。
他说，他不能和她成亲。
如今，周亦凝也没死，顾瑾之是不是不需要他帮忙了呢？
想到这里，周轩胸膛突然涌出1股酸涩。
他垂下了眸子，遮掩了自己的心思。
而后，他们就没有说话。
夜渐渐深了。
司马世政躺倒了床上睡了过去。
周亦凝靠在床柱处，睁着眼睛看着窗户。
她的脑海里闪烁着各种画面。
每个画面都是那么熟悉。
她仿佛在另1个时空生活。
有1张陌生又俊逸的脸庞，和她朝夕相伴。
他对她极好。
他是司马氏皇族的嫡长子司马凌云，未来司马氏江山的继承人，身份尊贵，是皇后所出。
她对司马凌云芳心暗许。
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身份差距。
皇子公主们，最早就会入住东宫。
而皇帝的儿子们，多数都是从军队里挑选出来，送进宫里学艺。
司马凌云不喜欢从军营，而是想从科举考试。
他读过圣贤书，也懂兵法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
周亦凝就希望，他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可惜，司马凌云1向刻苦努力，却迟迟没有高中状元。
皇室的郡王，不需要参与夺嫡，可以自行招募士兵，为他效劳。
郡王可以随意召集5千人的私兵。
皇帝为此很放心。
他们之间的约定，就此失败了。
后来，周亦凝嫁了司马世政。
那时候，司马凌云刚刚被册封为郡王。
郡王可以组建自己的私兵。
司马世政不肯。
周亦凝也劝过他。
“皇兄，咱们不必依仗别人，自己有自己的兵，才不会受制于人。”周亦凝道，“皇兄你天资聪颖，定能1鸣惊人。”
“不行。”
“为何？”
“咱们是外戚，没有自己的兵权，如何掌握朝堂？”司马世政答道，“父皇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