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拾级而上,踏进了回廊,陆辞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路,说道:“我们府主性子虽冷清,不过待人却随和友善,我想,你们定能够成为好友的。”
沿着回廊而行,中途刚好碰上了两个家丁,陆辞便让他们去书房通知陆景行,而他则是带着两人向厅堂而去。
那家丁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陆景行的书房外,房门本就是敞开的,因此他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站于案牍前,对着窗下抚琴的清逸身影拱了拱身:“府主,陆管事又从外面捡了两人回来,看衣着打扮与自身气韵,很是不凡。陆管事命属下来请您去客厅。”
那家丁直接用了“捡”字来形容陆辞,可见对于陆辞的这种行为已习以为常。家丁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便是两年前,陆伯命陆辞出城办点事,结果陆辞却带回了一个官府到处缉拿的劫匪,给陆府找了不小的麻烦。当然,那人的身份也是陆辞他们后来才知道。当时陆景行云游去了,陆辞那次可是被陆伯收拾惨了,结果如今依旧不长记性。
琴音在陆景行指尖缓缓而息,他抬眼望向家丁:“陆辞回来了?可有受伤?”
“没有,府主放心,陆管事精神满满。”家丁摇摇头,再次躬身后,先行离去了。
听到陆辞无恙,陆景行便放心了。阔袖从琴弦上缓缓拂过,他望了眼消失在门口的人,随后从容地起身离开了窗下,简单地一番整理后,走出了书房。
当陆景行来到厅堂时,里面的三人正相谈甚欢,他一脸沉静,很自然地走了进去。
陆辞打眼便看到了门口那抹披着淡淡夕阳余晖的身影缓步而来,立马起身迎了过去:“府主。”
“嗯,耽搁了这样久才回来,可是在路上遇到了何事?”陆景行点头,还未来得及关注两位客人,倒是先问起了陆辞晚归的原因,生怕他在路上遭遇到了意外,毕竟命陆辞回府的消息已传出去很久了,却今日才归。
钟离沐与延陵楦这时也纷纷起了身,陆辞指着两人对陆景行解释道:“府主,这两位公子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相遇的,当时两位公子遭遇歹人围杀。”
“这一路上时常听恩公提起公子,此时一见,果真是气韵不凡。在下有礼了。”钟离沐脸上带着和善的笑,与延陵楦一同展袖躬身行了个礼。
末了,延陵楦不禁睁着清亮的眸子将眼前这清冷俊逸的身影略略打量了一番,刚刚的琴曲便是此人所弹?倒真是闻琴声如见真人,人与琴音相符。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意外,不曾想此人会如此年纪轻轻,不仅已是一府之主,而且已在江湖威名远扬。
这一路上,延陵楦他们听到不少关于陆景行的言论,当然这不仅仅是陆辞提起的,起初延陵楦还以为陆府之主是一位年长之人。可如今一见,此人年岁竟还不及他。
三人相对而站,陆景行拱了拱手作为回礼,清冷中表现得倒也很随和:“在下陆景行,两位公子不必多礼。”
垂下手去,陆景行也不禁淡淡地将眼前两人打量了一下,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延陵楦俊美容颜上的那双澄澈的眼,这双眸子不含一点杂质,他人似乎一眼便可看到此人那明净的内心。
“黎公子,延公子,请坐。”三人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介绍,随后陆景行摊开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并向主坐走去。
两人相继掀衣落了坐,钟离沐看了眼陆辞,清秀而略显病态的脸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和颜地笑了笑,对着主坐开口道:“此次我二人能够在围剿中脱险,全仰仗恩公的鼎力相助,对于陆府的大恩,我们感激不尽。”
“公子严重了,小事而已。”陆景行神情自若,话音平和,随后望向陆辞,“可知是何人所为?”
自从重创飞彻崖后,江湖上基本已恢复平静,按理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