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身在城内,由于接触的人过多,他还特意去除了身上不少的毒物,就是怕惹出乱子。结果今日下午出门忘了净手,一不小心还是让人着了道。
紫笛蹲下身后,动作相当麻利,从身上取出银针后快速在男子身上的几个穴位处扎了几针,随后扭头望向正一脸若无其事站在不远处看戏的黄芋老人,气急败坏地冲他喝道:“坏老头,解药拿来!”
“紫笛姑娘,怎样?我说过,你学医无用,毫无前途。看吧,这简单的毒都无法解,最后不还是得靠我的解药。你拜我为师多好。”黄芋老人一脸的嘚瑟,微微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踱了过去,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紫笛。
紫笛没空看他那一脸的得意样,用白绢接过解药后赶紧取出了一粒喂进了那男子口中。
毒药发作的时间快,然而解药的药效发挥却是极慢,因此,男子虽服食了解药,但并不能立刻就好起来。
紫笛取下了他身上的银针,并未起身,而是在静静等结果。而周围人相互交头接耳,已是一片议论纷纷。
“这老头,怎能如此?平白害人。”
“你可别乱语,知道他是何人?当心引祸上身。”围观的人虽然更多的是城里的平常百姓,但也不乏一些在外闯荡的江湖人,自是知道黄芋老人的底细。
有人好奇,伸长了脖子瞧着这个怪异的老头,随口问道:“何人?”
一名背负大刀的男子小声道:“黄芋老人,江湖上出了名的毒物,往往能够下毒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
“竟然是他。”当然,也有部分人略显惊讶,听过这样一个名号,却不是特别了解。
有人私下里露出了戏谑的笑,低声嘲弄道:“难怪如此厚颜无耻,竟缠着人家一个小姑娘不放。”
“你们在瞎议论些什么?将老夫惹毛了,小心统统送你们去见阎罗。徒儿,为师先行一步,你随意。”黄芋老人虽然年迈,但是听力极为灵敏,见有人这样埋汰他,心中顿时起了怒火。不过他身子却是自地面一跃而起,转瞬飞出了人群,残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一座屋顶后。
吃一堑长一智,黄芋老人还真怕如上次在君都时那般,这样的骚乱很容易引来城内的官兵。今时可不同往日,如今他身中蛊毒,可不能出岔子。
如今他还没等到陆辞,因此不能离开徽州城,官兵自然是招惹不得的,如若将这些人惹毛了,徽州城内怕是无他立足之地了。
而为了解药,他又不得不待在城里,如若自己被官兵抓到,再查出从前的恶行,那么他保不准要吃牢房,或是直接性命难保。
虽看着那贼老头飞走了,私下议论的几人却还是一个激灵,马上闭紧了自己的嘴。没有一定的实力,何人不怕这老头?他们有自知之明。不过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依旧是一片闹哄哄。
“何事聚众喧哗?!”一道响亮的呵斥声自人圈外响起,瞬间盖过了这里的哄闹声,人群中渐渐安静许多,并且自外圈散开了一条道。果不其然,如那贼老头预料的那般,还真招来了巡逻的官兵。
紫笛站起了身,拂了拂褶皱的衣裙,退至一旁,将幽幽转好的男子暴露在了几个官兵的视线里。
为首的官兵在那倒地的男子身旁一站,居高临下地瞧了一眼,眉头一皱,视线中夹杂着一丝威严,将众人扫过,指着地上的人大声问道:“这是怎回事?”
知道黄芋老人底细的那部分人当即缩了缩眸子,望向脚前的地面闭口不言。他们还真担心黄芋老人会事后报复,因此明哲保身要紧。
倒是一些百姓,因为不知,所以无惧,见不得有人当众行凶作恶,很快便将黄芋老人这个罪魁祸首给供了出来。
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