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承诺,延陵枧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噙笑:“只怕十个佳人都不及她一个。”
“你对湲儿的深情中多少掺杂着利益。到现在,几分真情,几分又是利用,恐怕连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不似我,性情虽风流,却活得洒脱自在,喜欢就是喜欢,收入囊中便是。
延陵枧的神情难得认真了一次。他望着延陵栈那双覆着一层淡淡忧虑的眸子,只觉延陵栈过得太累。
其实,延陵枧也时常在想,那个位置真有如此重要?可是身为他们大哥的延陵楚却都并不在意呀,还有他那五弟,不同样对此显得很淡然么?
延陵楚一个最有资格继承那位置的人,作为他们父皇的嫡出长子,出生时天降异象,他若有心于那个位置,延陵枧觉得又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兄弟来争?
突然被延陵枧这样一问,延陵栈心中生出点点怅然,凝视着窗外阴沉的天,偶有一两只飞鸟掠过,他半晌幽幽开口:“四哥,这并不冲突吧?相反,我倒是觉得这是相得益彰之事。
我对她的情全是真,而利益不过是顺势附带而已,如今朝中暗流涌动,云侯这棵大树谁不想攀?只怪我们都生错了地方,连情爱都无法变得如普通人那般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