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钟离湲的吩咐,几个家丁将死士绑在了长凳上。由于久未见日光,当刺目的光束直直照进他眼中时,他神情异常痛苦,迅速闭了眼。
看到这,陆辞依旧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钟离湲究竟想玩出个何种花样来。不过他有预感,此事定会有趣。既然是有趣之事,他又怎会错过?并且还想亲力亲为一番。
为此,在钟离湲吩咐脱去那人鞋袜,并要求向那人脚底心涂蜂蜜时,陆辞便亲自上阵了。而几个家丁倒是落得了清闲,一个个兴趣迥然,准备好好看一场热闹。
“脚真臭。”陆辞两指夹着刚脱下的袜子,故意做一个略想夸张的嫌弃表情,逗得几个闲散家丁纷纷掩嘴而笑。
江听雪瞥陆辞一眼,秀眉一挑:“自己揽下的事,怨不得别人。咦,他竟穿了你的衣服。”
待陆景行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来到这里时,也刚好看到这一幕,猜到这定是钟离湲的主意,一时不禁来了几分兴致。
熟悉的身影落入那几个闲散家丁的眼中,他们立马收住脸上笑容,恭敬行礼:“府主。”
陆景行径直走到钟离湲身旁,与钟离湲并排而站。而陆辞嘴里哼着小曲,在那死士脚底心涂起蜂蜜来也毫不吝啬,就连脚丫缝都未放过。一旁的两只山羊悠闲了大半个时辰后,最终也成为这场戏的关键主角之一。
“小潺,你是如何想到这法子的,你看他的表情,真有趣,我都替他憋得慌。”江听雪脸上溢满了笑容,见两只山羊正在不断舔舐那死士的脚底心,她盯着死士此刻扭曲的神情移不开眼。
这还才刚开始,面对脚心传出的瘙痒,死士也仅仅是鼓足了淤青的腮,极力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钟离湲站在檐下,神情淡定,解释道:“不是我想到的,这是一道刑罚,名叫‘笑刑’,我也很佩服发明这刑罚的人。”
据钟离湲了解,当时的欧洲贵族丧生在这道刑罚上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它不会伤害接受刑罚之人的一肤一肌,然而却可以在笑声当中使人窒息而死,因此才命名为“笑刑”,可谓是真真正正的一道死刑。
如今这道刑罚只不过是被钟离湲拿来活用了而已,在短时间内不至于要人性命,不过也足够让死士开口说话了。
脚底的瘙痒感一阵强过一阵,不过绑在长凳上的人还未笑,牵羊绳的陆辞却先朗声笑了起来,就如同这受刑的人并非死士,而是他陆辞。
几个好热闹的家丁也同样如此,但碍于陆景行这个府主还站在一旁,因此他们不敢造次,满脸的笑意倒是憋都憋不住。
陆景行静静瞧了片刻,见逐渐有府里人在往空地中央聚拢,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不禁瞧向身旁的钟离湲,目光清润,带着几丝打趣道:“小潺这法子确实够刁钻。”
“只不过有些阴损,用它也是情非得已。”钟离湲话音平淡,随意低头瞧了眼照在台阶下的阳光。她想,如若不是如今事态紧急,她也绝不会将这种刑罚拿出来用。
面临这样的奇痒,就算是一个魁梧雄壮的大汉,怕是也承受不住的。而那死士此刻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飘飘欲仙之境,烈阳照遍全身,他神情既迷离又扭曲,紧咬自己双唇。
笑痛了肚子的陆辞见了不过瘾,决定帮死士一把,抬手就在死士鼓起的腮上拍打了两下。瞬间,死士那紧绷了半盏茶的神经,最终好似断了的琴弦一般崩裂开来,笑声如决堤之水,一路势不可挡,一浪涌过一浪,一潮盖过一潮,自空地周围直接传向远处。
闻笑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多久,长凳周边便被围作了一个密集的圈,就连江听雪都挤进了人圈内,掩嘴笑弯了眉眼。
而陆景行一向对府里人宽厚,也就任由他们围观这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