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运动,至少能保证下地任意行走。
只是紫笛母亲的病却毫无起色,陆辞知道这妇人的病情已无力回天,估计熬不过这个冬天。但这样的真相对于紫笛来说,是沉重的打击,思来想去,他决定先不告诉紫笛真相,担忧紫笛一时承受不住。
经过那夜之后,钟离湲在府里的日子过得清闲平淡。她每日清晨迎着朝阳练剑,午后伴着秋风在屋内打坐练功,晚上赏着明月在丘顶吹笛。
时间一晃,二十几日就这样过去了,不过时间也算没有白白浪费,她如今已练成《寒魄心经》第二层,剑法的第二式也精益了不少。
一场秋雨一场寒,夹杂着山风的秋夜是越发寒冷了。
在晴朗的夜里,钟离湲依旧喜欢坐在丘顶边缘的青石上,静静守着东方那轮月亮,任由凉风吹拂。略带愁思的笛声由近及远地随风而去,飘进远处黑衣女子的耳里。
其实钟离湲不知道的是,这二十多日以来,每夜的笛声都从来不是她一人独享。那远处树上的黑衣女子,同样喜欢沉浸在黑夜的寂静中,不同的只是两人的心境,她内心装满了仇恨。
笛声未停,愉娘手持一盏纱灯,来到钟离湲身后,将一件披风轻轻轻轻披在了钟离湲身上:“夜凉,小心感染风寒。”
“谢谢你,愉娘,以后就不要这么晚上来了,山路难走。”钟离湲放下竹笛转身,对愉娘说话的声音变柔了几分。
这几个月来,愉娘对她的细心照顾,是她在现代社会从未体会到过的,也是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如今算是如愿以偿,可她依旧无法撕开心中那道网,或许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撕开。
黑衣女子轻轻一跃,便离开了枯树,似是一道黑影般向钟离湲这边飞来,而钟离湲此刻却毫无察觉,正扶着愉娘准备下山。
最终,黑影稳稳落在钟离湲身前,猝不及防之中,钟离湲与愉娘皆是一惊。待钟离湲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那女子抓着臂膀掠向空中,朝远方而去,速度之快,一系列的动作皆发生在眨眼间。
愉娘不会武功,突发这样的意外,她也只能眼睁睁瞧着身旁两抹身影顷刻间消失在自己面前,飞向远方最终没了踪迹。
情急之下,愉娘手里的纱灯摔落在地,油灯溢出,里面的火焰迅速扩展,熊熊燃烧起来。然而她此刻已没有心思去管地上的残局,匆匆沿着石梯而去。
钟离湲在黑影的钳制中挣扎了一下,不过当她发现抓她之人竟是一名女子之后,反倒平静了,只是冷冷问了句:“你抓我做什么?”
然而,回答钟离湲的却是耳边呼啸的风声。
最终,钟离湲被那女子带入了一个山洞中,洞内随着油灯的点燃明亮起来,钟离湲便随之略略环视了一圈。
洞内很简洁,最里侧放着一张石制床榻,上面悬挂着深色床帐,床榻旁一些基本用具一应俱全,中央的石桌上有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女子将点了穴的钟离湲带到石桌前坐席,钟离湲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然而清冷消瘦的侧颜却透着杀气,一双凤眸比钟离湲刚到侯府时还要冷三分。
“我们以前有过节?或是你与陆府有过节?”钟离湲眸光平淡平淡,略略提唇,话语中带着几丝兴味。
如若不是有什么毛病,谁会无缘无故去抓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呢?钟离湲显然不相信这女子是由于太过清闲,才抓了她。
女子面色冷淡,在钟离湲对面坐下,顺势拿起杯盏为钟离湲倒了一杯凉水,话音冷而干脆:“我们有共同的仇人。”
“仇人?谁?我怎么不记得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仇人?”钟离湲傲慢抬眼,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