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
听到这样一席话，就连陆景行都不禁抬眸将钟离湲瞧了一眼，随即恢复如初，悠悠饮下一盏茶。
“额，这……”陆辞竟一时有些语塞，顿了顿才反驳道，“你说得倒轻巧，姑且先不说其他，就说那畜生如果再要去纠缠，又该如何？”
面对陆辞好奇的目光，钟离湲淡淡答道：“只要不出人命，那么使些小计，打得他半身不遂，也没多大关系。”
“你够狠毒的，是招惹不得的人。”陆辞故意抖了一个激灵激灵，转而又开口，“我现在竟有些迷惑，一边能大发善心去救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子，一边竟又能在赌场里使出那样狠厉的手段。你的心到底是善良呢，还是恶毒？”
“怎么了？”陆景行随口而问，语气平淡。
“紫笛告诉我……”陆辞不过才刚刚说出了几个字，然而钟离湲的一个眼神便直接将他剩下的话全堵回了肚子去。
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摇摇头：“没什么。”
他平日里虽然心直口快惯了，但是对于钟离湲的这个眼神，他还是立马会了意。
“和赌场里的两个奴仆打了一架而已。”钟离湲云淡风轻地向陆景行解释。
钟离湲自若然知道陆辞所说的狠厉指的是何事，不过她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因为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义。
见钟离湲说得这样云淡风轻，陆辞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话头对向陆景行：“府主，我想让紫笛去医馆做事，你看如何？她求我教她习医练武，而在医馆里正好便可以学。”
“人是凌潺救的，你问她。”陆景行用清润而平静的目光指了下钟离湲。
陆辞左一个紫笛，右一个紫笛，钟离湲不禁打趣道：“就这短暂的时间，你和她倒是似乎挺熟的。习医的事，随你。她想要习武，你有空也教教。”
要知道，在这样的封建世界中，女子的名讳只有相熟之人才可称呼。不过陆辞却是满不在乎：“江湖人不拘小节，你瞧府主平日里对你不也是如此吗？至于教她武功，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
钟离湲知道陆辞是个热心肠，对于帮助他人这种事，他是最感兴趣的。
今日惹出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静静坐了片刻，钟离湲起身，打算回院子。然而刚走几步，陆辞便叫住了她，要和她一同出去。
午后阳光下的秋菊，更加灿黄耀眼。钟离湲走在回廊中，空气弥漫着秋菊的微苦清香，令她感到舒服。
而陆辞紧随她身后，见离陆景行书房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他才开口道：“紫笛向我说了你们在赌场发生的全部事情，你可真是厉害，遇事临危不惧，还断人一根手指，不过也实属那人罪有应得，紫笛如今对你可是崇拜万分呢。对了，你如若哪天有空，也教教我掷骰子如何？”
“学赌？亏你想得出来，我看你的手也不想要了。这事不可能，我可不想教出一个赌徒来。”钟离湲淡淡地给了陆辞一记白眼，不免又提醒一句，“这件事，我不想让你家府主知道，就到此为止吧。”
“放心吧，我知分寸，不会告诉他。只是照你这意思，赌徒就应该被剁手啰？那你又是如何学会的？”
听陆辞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钟离湲竟是微不可察地一叹，一丝落寞划过眼底，话音都变冷淡了很多：“我是迫不得已。”
钟离湲学东西本来就快，当初为了各种商业应酬，虽说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也强于一般的常人。
对于学掷骰子这件事，陆辞本就是玩笑话，可没打算真的去学。此刻见钟离湲解释得如此干脆，完全没有敷衍他的意思，他便知她说的是真，乖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