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又塞回了妙莺手里:“你收着吧,就当我送你的。哪来的意中人啊,这就是一个寻常物件而已。这种事,我没必要对你说谎。”
“那好吧”见面前这女子神情言语中皆流露着真切,妙莺索性就收下了步摇,转而眸中又生出两道好奇的光来,“其实吧,我挺好奇你的,你的过去,以及遭人暗算这事。”
“既然你知道我是遭人暗算才落得这样的境地,那阿母一定是将我所有事的都已告诉你,那还有什么可好奇的。”钟离湲不以为意的颤颤眼睫,神情平淡。
听到这话,妙莺无奈地嘟了一下嘴,轻轻摇头道:“关于你的事,阿母并未告诉我。我之所以知晓一些你的遭遇,那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妙莺顿住话头,喝下一口茶水后接着道:“就是在我与阿母去船上的前几日吧,阿母那情郎曾带着几个手下来醉影楼寻乐了两日,我无意间便听他们谈论过此事。
说这次出海,有人出了高价,托他们将一名身份不一般的女子一同带去倭国,而中途只要不出人命,怎样都行。因此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一件财物美色兼得的美事。
而如今到了这醉影楼,阿母知道你性子刚烈,因此不敢对你用强,不然你若真自尽了,对她可没有任何好处。也是因此,你才能保住这清白之身。”
“在这,是不是有许多家商船都以出海行商为名,实际上却是干这私自贩卖人奴的勾当?”钟离湲将目光对上妙莺那俏丽的面容上,话语中多了几分认真,但也是随口一问,凭内心的直觉。
这私自贩卖人口,重则可是要被砍头的,中原四大国皆有明令,想必这些人背后必有人撑腰。
妙莺低敛了眉眼,噘着嘴摇摇头,漫不经心地抠起自己手指来:“哪有那么多胆大妄为之人?就我所知,整个东洲,也就两家,皆背靠朝中某权贵。当然,另一家我不是很清楚。至于姓石的,他背后可是东洹国某个权臣,与之互利。而这醉影楼与这位权臣的关系就更大了,据说是这醉影楼背后的主人。”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钟离湲这句话说得很真挚。
竟然还与东洹国扯上了关系,刚刚听到的这些确实有一定的价值,毕竟这样一来,等她将来有机会了,可以从这醉影楼入手,去调查这次谋害她的幕后主谋。况且,如果能顺利的从这个姓石的这里着手,其实问题似乎就更简单了。
不过她要替谋害她的主谋感到惋惜了,不能如了他们的愿,这场筹谋确实不错,专挑侯府忙碌且生人增多时混入府中将她带走,送去自家矿区。可惜最终事情还是百密一疏,竟败在了一个贪财的老鸨这里。
妙莺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谢我做何,我在这也无朋友,其他的姑娘见我如此得宠都有些妒忌,平日里甚少与我交往,你虽然性子冷淡,但人却不错,我很愿意与你成为朋友。”
听妙莺这样一说,她微不可察地一叹,转而对着妙莺提了提唇角:“你算是我的第二个朋友吧。”
妙莺眸中瞬间亮起几道好奇的光,直直地看她:“第二个?那第一个呢?”
顿了顿,钟离湲将案几上的琴扫了眼,补充道:“多年前的同窗,我接触琴便是因为她,后来便爱上了弹琴。”
“竟是这样啊?不过做你第二个朋友也不错。”妙莺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手,唇齿旁绽放出一抹笑来,眉眼弯弯。
经过这一次的交谈后,之后的几天她们两人便时常待在一起,有时钟离湲弹琴,妙莺便随着琴声起舞,舞姿翩翩,如同惊鸿。有时妙莺见钟离湲独自沉默,便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妙莺知钟离湲少言,便也不多说。
钟离湲以前从不相信世上真有武功这种东西存在,然而除了那次在凌居观,今晚便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