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勾起嘴角，抬起手臂将她禁锢在胸口，“有奖励吗？”目光定格在红唇上，歪着头视线上移看着怀里的少女。
“什么？”
林瑶往后挪了一下，计划好的思路被打断，双臂缩在胸前，挣扎两下发现没办法动一分一毫，她只能尽力往后缩，却被男人的手臂限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傅斯年：“我想做你男朋友。”
林瑶：“你现在就是。”
傅斯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瑶当然知道，从小到大向她示好表白的太多了，可她一个都没搭理，不是她眼光高看不上而是她有一个不死却又无法根治的病。
之前她根本没把傅斯年的话放在心里，以为这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只要适当配合在里面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就行了，如今看来事情比她想得复杂得多。
“咱俩……”
林瑶话没说完，余光瞥见有人站在车外。
傅斯年察觉到松开手臂按下车窗，交警敬礼后让他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看过后提醒这里不能停车让他赶紧走。
车内氛围有些尴尬，林瑶正想着如何处理，傅斯年先开口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咱俩没可能。”
“为什么？”
“没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林瑶清楚不说清楚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拿出手机打开导航，“走吧。”
她定位的地方是六环，或者说是接近出城郊区。
虽然这两年开发的不错很多设施逐渐完善，但和市中心的繁华相比较这里堪比农家乐极具乡野气息。
刚开始傅斯年对郊区的风景还挺感兴趣，随着越开越偏僻，路变窄还坑坑洼洼他也没有了闲情逸致，开始专心开车。直到看到一个集市导航才提示“已到达终点”。
傅斯年和林瑶下车往集市走。
很多摊贩为了生意好把摊子摆在集市外面，看到有人路过不停推荐东西新鲜，卖鱼的随意把水洒在地上，路人拎着东西一个挤一个往里或往外走，傅斯年用手臂撑出一点空间生怕别人挤到她。
而此刻傅斯年的高定西服已经满是褶皱，看起来就像天桥底下五十元一件的地摊货。
穿过人群他们走进一家只有三十多平的小店。
店门口支了口锅煮棒骨，屋里没有窗户靠灯泡维持光亮，地面铺着白色嵌粉花的瓷砖，摆了六张桌子旁边放一摞圆凳，那桌子上泛着油光应该是没彻底清理常年积攒的油污。
林瑶本来是不想带他来这里的，但是为了能让他认清现实不再纠缠，只好带他看看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她抬头看挂在墙上的菜单，熟练的点了两碗牛肉面两碟小菜和一包纸巾。
“你来过？”傅斯年撕开纸巾仔细擦拭椅子和桌子，把位置让给她，“坐……”
林瑶没理会直接坐在他对面，指着门外的小区，“初中毕业以后在对面租了房子，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面，味道挺不错的一会你尝尝。”
“你住这里？”傅斯年问。
“对啊，公交转地铁通勤差不多两个小时到学校，再通勤两个小时回这里睡觉。”
这时老板娘脸上挂着笑端着面过来，“小姑娘好久没来了，这是你男朋友？”
林瑶看了眼傅斯年。
之前她住这附近老板娘很照顾她，有时候被拖欠工资老板娘就会让她赊账，帮她挨过没钱吃饭的日子。
“大姐，他是我朋友。”林瑶笑着对她说。
老板娘跟她寒暄了几句转头去招呼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