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母完全忘记了之前凌依依提出贬妾的时候,她全力赞同的嘴脸。
凌依依被这句话噎住,指着陆母和陆诗蓝的手都在颤抖,“你们!你们实在是胡说八道!难道你们那时候就不赞同了吗?”
陆母保持沉默,陆诗蓝则是绝口不承认:“你自己嫉妒心重,现在又扯上我和我娘干什么?”
她这副不要脸的嘴脸简直能把人气死,凌依依用手指着她:“你,你!”
有太多话想说,情绪激动下,凌依依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陆重锦连忙请来了大夫,大夫这次面色凝重道:
“有孕的人情绪不能太激动,她这么久这么劳累,气急攻心下动了胎气,这段时间一定要卧床休息,不然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一听孩子可能保不住,陆重锦十分紧张。送走大夫后训斥了陆诗蓝:
“以后不准在你嫂子面前这么大呼小叫,一点礼数都不知道了吗?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对你嫂子不敬,我就把你送回江南学规矩。”
陆诗蓝马上就要及笄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被送回江南老家,对她议亲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陆诗蓝一听这个威胁,纵使心里非常不情愿,也只能憋屈答应了。
陆父下朝后也得知了这场闹剧,昨天婚宴的事情让陆父脸面挂不住,一听是陆母在嫁衣上做文章,当即和陆母大吵一架。
陆诗蓝帮着劝说,还被陆父给了一巴掌。
凌依依得知之后痛快地笑了:“她们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真以为府上的其他人不会生气吗?这次我的婚礼办成这样,等以后我生意规模扩大后,我必要重新办一场!”
凌依依这次是确实动了胎气,为了稳固胎儿,也不敢再经常去店里,只能让身边的下人时刻去关注着。
陆府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下人们就连玩笑都很少开了,生怕触了谁的霉头。
但即便是这么小心,在这一个月中也还是有不少下人被主子惩罚,罚跪不给吃饭是常有的事。
陆府不是坚固的铁桶,里面发生的事情只要有心人去打听,都能打听出来。
清姨打听到这些消息别提心情多好了,心情一好,看着哪里的风景都觉得不错。
她这几天暂住在忠义伯府,见晏菡每天都在屋子里看账本,这天终于忍不住要拉着她出去转转:
“你别每天都在屋子里看账本!这段时间青屏岛的桂花开了,今天咱们就坐马车去看看。”
晏菡不忍心拂了清姨的好意,于是让画屏找人套了马车,打算去青屏岛玩上一日。
上次她去青屏岛只做了加入清月商会一件事,那时候只是觉得岛上的风景非常不错,却没空欣赏。
想起岛上的秀丽景色,晏菡难得多了几分兴致,换上了一身翠绿色的青衫。
在这身衣裳的衬托下,晏菡一颦一笑仿佛都是碧绿的春竹,加上她乌发雪肤,更显出绝美。
这么一看,清姨眼前一亮:“我们阿菡这么美貌,以后肯定能找到一门更好的婚事!”
晏菡微微一笑,她以后打算就守着忠义伯府过日子,根本没考虑过改嫁这一件事。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说这些。
画屏不一定知道晏菡的心思,但看见晏菡这样也打心眼里高兴,在马车缓缓行进的途中笑道:“夫人瞧着与小姐就像是姐妹俩人。”
清姨摇头:“又在说胡话了,阿菡这么美貌,我都人老珠黄了,哪里看起来像姐妹?”
画屏挑眉一笑,还想说些什么,几人坐着的马车便一阵剧烈的颤动。
晏菡主仆三人差点没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