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留我在那里打打杀杀,自己躲在这里打情骂俏?”皓丹不知何时出现在铃儿和晖煜身边,双手抱胸,愤愤不平地盯着他们二人。
铃儿睁开眼睛,看到皓丹怒视的眼神,吓得赶忙向后退了几步:“你、你没事吧?”
皓丹翻个白眼,一脸不屑:“区区几十个凡人而已,纵使千军万马,亦奈我如何?”
“少侠好身手!”铃儿奉承着,给皓丹倒杯茶递过去,生怕他拿刚刚她和晖煜的事胡乱说。
皓丹接过茶,抿了抿,放在一边:“茶凉了。”
“我去烧水!”铃儿提着壶去了厨房。
皓丹看铃儿故意躲出去,抬眼看看晖煜浅浅坏笑:“耽误了你好事?”
晖煜没有理会他,只是在一旁坐下。
“要不要与我一起去趟天宫?我几日前去过山顶,那离天宫很近,飞云之上便可抵达,我觉得在那或许有人会认识我。”皓丹饶有兴致地向晖煜提议。
“不去。”晖煜不带任何声色地回绝了他。
皓丹自知自讨没趣,翻个白眼:“你就在这陪她守着这山一辈子吧。”
守山?晖煜脑中涌出一些画面,他在给谁发书信时提过守山的事,还有他在山洞中,旁边站着位弟子……
晖煜后颈的忘心咒印记隐隐作痛,许是因为铃儿渡给他修为,令他体内有力量与忘心咒相冲,才不时出现过去的记忆。
“你怎么了?”皓丹见晖煜异样,上前询问。
“无妨,隐约记起一些往事,不过只是片段。”晖煜深吸口气,调整自己的状态。
“你还是省省你的修为吧,只能勉强维持正常人形,还妄想动用法力?”
“并非法力,而是铃儿渡与我的修为在干扰着我身上的法咒。”
“她渡你修为?她一介凡人哪里来的修为?”皓丹难以相信。
“我亦是想不通。”晖煜深思片刻,“你虽中忘心咒,但法力仍在,能否探知铃儿是否真为普通凡人?”
皓丹看看晖煜,又看向厨房,大步走了过去。
厨房传来铃儿大喊声——
“你干什么?”
“手拿开!”
“给我出去!”
……
皓丹从厨房出来,在晖煜身旁坐下,晖煜看着皓丹,皓丹摇摇头。
“她确实是凡人,如果是仙族或是异类定会有真身,但她没有。”
晖煜眼神里的一点期待消失了,即使与铃儿相守在这里,也不过只有几十年而已。
“是不是很失望?哪怕她是妖,你心里亦会有点盼头吧?”皓丹看出了晖煜的心思,“你是神,与她终将殊途。”
晖煜不再做声。
“聊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铃儿拎着茶壶进来,看了看晖煜。
“我饿了,方才打架太费体力。”皓丹岔开话题。
“你这么厉害的神仙也会饿?”铃儿给他倒了杯茶,“先喝水充饥,等下我去弄些吃的。”
“我去吧。”晖煜站起身,去了厨房。
铃儿不明所以看着晖煜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忧伤。
三人在山中的日子过得清净,铃儿除了偶尔偷偷进城换些东西,其余时间带着晖煜和皓丹捞捞鱼,挖挖菜,轩羽不时送来些奇怪的猎物,给她开荤。
皓丹也没有原来那般冷若冰霜,有妖兽出来的时候会保护晖煜与铃儿。铃儿觉得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二人总是拌嘴,但有晖煜在,皓丹对她还算客气。
直到天界的天兵出现,打破了这几月的平静。
铃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