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一夜未眠,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晖煜抱着他的情景,她既害羞又兴奋,辗转反侧。
“他会不会只是为了疗伤?”铃儿看着屋顶自言自语着,“可能是我自作多情吧……”想到这她又有些难过。
另一间房的晖煜也没有睡着,他隐隐约约听见铃儿一会儿闷声笑,一会儿嘀嘀咕咕,不禁嘴角轻轻扬起。
第二天,铃儿顶着黑眼圈早起做饭,晖煜已经在厨房做好了早餐。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呢!”铃儿嗔声责备。
“昨天多亏有你,我的伤好了大半,已经不要紧了。坐那等着吧。”晖煜面带笑意。
铃儿脸一红,恨不得躲起来,只得巴巴坐在桌子边。
晖煜放好早餐,给铃儿夹菜。铃儿偷偷瞄着他,感觉他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她用力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心里暗自提醒自己: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为了给他疗伤,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坐在她对面的晖煜看着铃儿摇头晃脑的样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时,轩羽拎着一只山鸡冲进木屋:“铃儿姐,看我带什么来了!你的最爱的山鸡!”说着,他将山鸡提到铃儿面前,得意地晃晃。
铃儿气急败坏,慌忙夺过轩羽手中的山鸡放在地上,大声对轩羽嚷嚷:“什么我的最爱,还不赶快把它放了!我早就不吃山鸡了!”边说边心虚地偷瞄这晖煜,心里埋怨轩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一语双关的话,太尴尬了!
轩羽觉得奇怪:“你不是最喜欢山鸡了吗?我早上特意抓的,怎么给放了?”
“我不喜欢山鸡!”铃儿冲轩羽喊完,气呼呼地回了屋,钻进被窝里蒙起脸。
什么最爱的山鸡,最喜欢的山鸡,这个死轩羽故意让我难堪!我不喜欢山鸡!铃儿心里抗议着。因为她昨夜一宿没睡,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或者是河中惊吓过度,铃儿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一阵吵闹的鸡鸣声,吵得她睁开眼,天才刚蒙蒙亮。
起床气很重的她暴躁地坐起身,还是那句:“我要吃光这山里所有的鸡!”
再仔细听,觉得鸡叫声离得很近,她下床走出房门,看见一只山鸡正扯着嗓子在鸡笼里狂鸣。
铃儿一下子清醒了,她一脸惊讶地走了过去,这不就是昨天那只山鸡吗?怎么还在这?
“你昨天怎么没跑呢?”铃儿傻乎乎地跟山鸡说话。
山鸡咕咕几声,竟传来人话:“跑了,又被抓回来了。”
铃儿倒吸一口冷气,大喊:“晖煜!快出来!山鸡成精了!”
晖煜听到铃儿的喊声,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只见铃儿吓得坐在地上,颤颤巍巍指着鸡笼子:“它、它、它说话了!”
晖煜不以为然:“成精的动物当然会说话,只不过……”他凑到笼子边,仔细看了看山鸡,“它只是普通的山鸡,并未得道,怎会说话?”
“千真万确!”铃儿咽了口口水,“它说它跑了,又被抓回来……”
“怕不是它说话吧。”晖煜眼睛盯着屋外树后,“不要躲在树后面,出来吧。”
铃儿顺着晖煜的目光望过去,树后慢慢走出一个青年,此人身着黑白衣,面容冷峻,眼神却有些怯生生的,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在林子中迷了路。
“你干什么躲在那里装神弄鬼!”铃儿拍拍身上的土,质问他。
“我……只是告诉你山鸡说了什么。”青年不带任何语气地回答。
晖煜看着他,提高了警觉,低声对铃儿说:“他与我同族。”
“山鸡?哦,不对……那个凤凰